邪無風帶著王楠出了都尉府,邪無風帶著王楠去了城南的“有德書坊”,進去買了幾本『藥』書。接著,邪無風帶著王楠進了書坊隔壁的“有德『藥』坊”。
廖家的家祖廖有德在祁陽城創下了祖業,所以廖家的一切產業都以“有德”命名,有德書坊、有德『藥』坊、有德茶樓羅家的“通寶『藥』坊”也是一樣的,羅家的家祖叫羅通寶,在祁陽城創下了羅家的祖業。羅通寶是羅晉三爺爺的爺爺,事到如今,已經好幾代了。
一進有德『藥』坊,邪無風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。
看到了邪無風,廖不凡愣了片刻,接著臉『色』轉冷,看著邪無風,冷嘲熱諷地道:“今兒什麼風,把邪師弟吹到了這裡?哦,不是,應該是邪都尉!”
廖不凡把“邪都尉”三個字說的特別重,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!一想到邪無風搶了自己的都尉,廖不凡便恨得咬牙切齒。邪無風不僅搶了他的祁陽都尉一職,還搶了萬勝州通判魏通對他的讚歎!
邪無風看著廖不凡,微微笑了笑,道:“來看病的,廖師兄不會不歡迎吧?”
“歡迎!當然歡迎!我怎麼敢不歡迎邪都尉?”
廖不凡看著邪無風,冷嘲熱諷地道。
邪無風左右看了看,『藥』坊內有幾個大夫,正在給客人看病。邪無風來到了櫃檯處,有徳『藥』坊的掌櫃廖定文看著邪無風,連忙問道:“邪都尉要看什麼病?”
廖定文不是廖家的家丁,是廖家的旁枝,是廖不凡的堂叔父,現在是這家『藥』坊的管事的。
“純陽羅剎體,能看嗎?”
邪無風看著廖定文,問道。說著,邪無風看向了廖定文長袍上的廖家字樣,是一個草草的“廖”字。
跟羅家的家丁一樣,羅家人的衣服上也印著羅家的字樣,是一個金『色』的“羅”字。大家族都是這樣,管事和家丁的衣服都是自家定製的,這是身份的象徵。穿這樣的衣服在外面行走,別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哪個家族的人,普通老百姓都會賣幾分面子。
“純陽羅剎體?什麼病?”
廖定文看著邪無風,問道。很不解。他不是練武之人,自然不知道純陽羅剎體。而且就算是練武之人,也很少有人知道純陽羅剎體。純陽羅剎體萬萬中無一,太稀少了。
“純陽羅剎體,先天陽氣重,修煉的炁不同於常人,為純陽羅剎炁,無法跟尋常的炁相融。純陽羅剎體的練武之人,壽命一般不過三十。但純陽羅剎體之人先天感官敏銳,思維敏捷,煉炁是尋常人的數倍。修煉純陽羅剎炁,傷五臟,煉得越快,死得越快。”
女人的聲音從邪無風的身後響起。
邪無風轉頭看去,只見徐妙芸正靜靜地看著他。剛剛說話的人就是徐妙芸!
徐妙芸一身黑『色』的長裙,平靜的臉,文靜中帶著一絲英姿颯爽。看邪無風的眼神很平靜,古井不波的平靜。
“像!真的好像!”
看著徐妙芸,邪無風心中想到。這個徐妙芸實在像極了他前世的女朋友。連表情都一模一樣,文靜中帶著一絲高冷,就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神。
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,他看到了一個穿著黑『色』長裙的女人在雨中一步一步地走著。孤獨的身影,孤獨的可憐。他過去為她撐起了傘,他怕她有什麼心事,怕她想不開,帶她去吃了一碗麻辣燙,開導她。他們就這樣認識了,從那以後,他們接觸得越來越頻繁,他漸漸愛上了那個女人,越愛越深她從未跟他說起她家裡的事,他也從來不問,他一直覺得她很好,很善良,可是她卻是個騙子,騙光了他所有的積蓄,還騙光了他的愛
前世的畫面在邪無風的腦海中飄飛。
徐妙芸看著邪無風,打她第一次見到邪無風,她便覺得邪無風眼熟,非常的眼熟。像前世那個陪她度過最艱難歲月的大男孩,他非常陽光,笑起來非常有感染力,他非常善良,只要有人找他幫忙,他便不會拒絕。他沒有錢,但卻願意把所有的錢都給她。她喜歡跟他在一起,一起吃麻辣燙,喜歡看他笑,看到他笑,她的煩惱便全都不見了。就在她打算嫁給他的時候,她家裡的人找到了她,強迫她嫁給那個吳家那個敗家子,這場婚姻關係他們整個家族的命運,她拒絕不了,她必須要離開他。就是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,吳家那個敗家子帶人當著她的面,活活打死那個陽光的,笑起來充滿愛意的大男孩。就在男孩斷氣的那一刻,她拿起了破碎的玻璃,狠狠刺穿了自己的心臟
她沒想過她還能活過來,但活過來,一切都變了。
徐妙芸靜靜地看著邪無風,她能肯定,眼前這個邪無風肯定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!因為今世非前世,那個人眼中閃動著善良,暖暖的光芒,而這個邪無風眼中是凌厲,是狠辣!
她討厭這個邪無風,第一眼便討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