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江明月和張加翼這對陌生母子都沒有多說什麼,一直是江嘉萍在叭叭叭叭地說個沒完,基本一直在談鷹國高能界的事,在她的嘴裡,鷹國高能界的綜合實力遠超世界其他各國,就連她的男朋友西蒙,二十二歲就已經是大振境,在她看來已經非常優秀非常強大了,可依然無法進入鷹國高能界最頂尖的那批年輕人中。
張加翼一直靜靜地聽著,一方面可以在江嘉萍的嘴中多瞭解一下鷹國高能界的一些情況,一方面也可以避免他和陌生母親乾坐著的尷尬。
他實在找不出和陌生母親的話題。
當西蒙回來時,江嘉萍終於談興淡了下來,然後跟著西蒙出去了。
這時江明月輕輕咳嗽了兩聲道:“加翼,明天我想帶著嘉萍去祭奠一下你父親……,嗯,還得你帶一下路。”
張加翼臉上表情淡淡地點點頭,沒有說什麼。
“加翼,我知道你很怨恨我,可是不管你再怎麼怨恨我,始終還是無法改變我們是母子這個事實,也無法割斷我們之間的血脈相連。所以,不管往事誰對誰錯,希望就讓往事隨風而去吧,讓我們母子之間有一個新的開始,我希望,這次你能和我們走,你放心,到了鷹國,我不會干涉你的太多自由,媽一定會支援你,同時給你一個自由發展的空間。”
江明月掃了一眼張加翼面前始終沒動一下的茶杯徐徐道。
“我不會跟你們走的,這事我們已經談過太多次,就不要再提了,我的根在這兒,在大夏國。”張加翼淡淡道,“我先走了,明天我再來。您休息吧。”
張加翼說完也不等陌生母親說話,直接站起來拉開門就走了。
江明月坐著沒有站起來,只是皺眉看著陌生兒子離去,雙手緊緊地攥緊了。
這個陌生兒子還真是傳承了他父親的死犟脾氣,甚至比他父親還要犟得多,認定一件事,認定一個方向,八頭牛都拉不回來!
江明月搖搖頭,臉上露出深深的疲憊和失望,這場和陌生兒子的見面,雖然她沒有說幾句話,卻比一場艱鉅的商業談判還要讓她覺得累。
那是一種面對一道難關的心累,是一種面對一道你看起來似乎簡單,可你卻無論如何也拿不下來的難關的那種心累和失望。
“隨他去吧。”江明月嘆息著,語氣轉為淡漠地低聲道,“就當我沒生過這麼個兒子,畢竟我還有女兒,也還有另一個兒子。
這個兒子,死犟死犟的,就隨他怎麼生活吧,將來窮愁潦倒,也須怪不著我這個媽,我已經盡力了。”
……
“你去哪裡?今晚就住在這兒,我給你安排房間。”
張加翼一走出房間就被站在走廊裡的妹妹江嘉萍攔住了。
“不用了,我回去還有事兒,明天再來看你們。”張加翼道,他很想去拍拍妹妹的肩膀,但還是忍住了。
“也行,那我們跟你去,說不定能遇到你那個老闆的打手,正好替你出出氣。”江嘉萍一副渾身發癢就想打架的姿態道,說著拉著西蒙就要跟他走。
張加翼無語,這陌生妹妹還真把他編出來的這個被老闆打的事兒給咬住不放了。
“沒有這回事兒,我編出來逗你的。”張加翼只得投降承認撒謊了。
“那你臉上這巴掌印是怎麼回事兒?”江嘉萍仍然揪住不放,她覺得張加翼現在這話才是撒謊。
“在街頭和人幹了一架。”張加翼只得再撒謊,“你不用跟我去找那人了,一個陌生人,我都不認識。”
“那我們跟著去看看你的住處總行吧?”江嘉萍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