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後坐在丁曉琴的身邊,張加翼總感覺丁曉琴像一團火一樣烤著他,這一團火意,既來自丁曉琴的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那種令人驚豔的美麗,也來自丁曉琴對他的滾燙熱烈的情感。還來自張加翼心底深處的稍許的不安寧,這種不安寧,卻似乎來自看臺斜對面軍院學員群中若隱若現的眼神――那是燕雪姿的眼神。
面對那種若隱若現、若即若離的眼神,張加翼有著稍許的愧疚、不甘和黯然失落,這種情緒相當的複雜而又微妙,連張加翼自己也說不清楚那是什麼。
若是非要比較一下燕雪姿和丁曉琴在張加翼心中的印象,他覺得,燕雪姿就像一首詩,她是那麼的純真、清冷、大膽而又美麗,和她在一起,你更多的是會想到詩和遠方,那似乎是一個更適合伴你一起闖蕩夢想中的遠方的女孩兒。
而丁曉琴,卻是一個你想要留在她的溫柔鄉中繾綣纏綿的女孩兒,至於相伴著去闖蕩夢想中的遠方?
不知為什麼,雖然丁曉琴其實是一個非常堅強而又精明聰慧的女孩兒,這從她在比賽中和平時在賢能館的助理工作中就能看得出來,從某種角度來說,她簡直就是一個未來的女強人的雛形。
可是不知為什麼,在張加翼的感性認知中,就是覺得丁曉琴並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女孩,她就是一個很現實地想要安穩過日子的女孩兒。
這種女孩兒,在理智上,張加翼覺得更適合做妻子,所以,在今天丁曉琴舉辦了這一場小小的祝賀他凱旋出線的簡單儀式後,張加翼算是預設了丁曉琴和他的戀人關係。
世上最難負是美人情,何況丁曉琴對於他來說也很適合,他沒有理由朝三暮四,辜負丁曉琴對他的一片情意。
至於燕雪姿,她還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女孩兒,心性很不確定,未來的感情道路會如何發展,誰也不知道,這其實在他那次來京都來見她時就已經有這種認識了。
現在的他對於現在的她來說,年齡委實有些大了,就把那次津陽街頭的一次握手當作一次很簡單的握手吧,他們只能作擦肩而過的路人,或許在她有危難時,他會全力救助,就當去幫助一個小妹妹,如此而已。
對,就在心裡把她當成一個小妹妹吧。
張加翼輕吐了口氣,給他和燕雪姿之間若有若無的情感做了個定性和了結,不再去糾結這件事。
佛說要學會放下,那便放下吧。
離排名賽還有幾天,張加翼對奪取磁精的心事淡了些,他的體內已經融入了一塊蜃石,成就了迷幻體質,再融入一塊磁精成就磁靈體的可能性不大。
當然,磁精除了可以融入體內,它還是製作法器的絕佳材料,所以對於張加翼來說,磁精的價值依然極大,但經過了和金斯的一戰,更讓他明白了天下之大,英雄極多,放手一戰的話,生死只在瞬間,為了一塊磁精和國內大振境高手生死搏殺,卻是有些不值得了。
所以他現在把參加排名賽的主要目的,鎖定為繼續磨練自己,而不再是為了奪取磁精。
這個目標的轉移,讓張加翼沒有興趣留下來考察賽場上大振境強者們的修為實力,他準備趕緊搞到一塊上好的製作法器材料,然後交給明慧大師給他製作一把法刀。
明慧大師給他的那把法劍的符篆和材質都有了很大磨損,用不了幾次了,所以張加翼必須在進入秘境前再準備一把法刀。
明慧大師也沒有時間留在賽場為他考察排名賽中的對手了,有許多已經獲得了進入秘境名額的選手找到了他,請求他給製作法器,明慧大師已經答應了幾個沒法兒拒絕的顧客,他告訴張加翼:“小子,你要製作法器得趕緊行動找材料,不然我把時間答應給了別人,可就沒時間給你小子製作法器了!”
明慧大師給張加翼說這話時很傲嬌,現在他也的確有這個傲嬌的資本,他被稱為大師可不是因為他的修為實力,而是因為他在製作法器和在醫藥之道上的造詣,張加翼很想把他的這些本領都給摩刻下來融於自身,結果發現明慧大師所學太過博大精深,需要耗費海量的能量,所以也只能作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