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,更何況夏瀅萱一向面軟氣弱的人,體貼兩句還能不原諒家裡人?
再者,帝王后宮如今空曠的緊,以後難道不選妃了?
一個得力的孃家對困在深宮的女人來說,可是不小的助力。
夏家老太君和做過尚書的大兒子,以及族中長老門商議後,便上宮門口請見去了。
在逆帝時候,夏家有官職的男人們都被罷官了。
夏家老太君的誥命也被奪了,如今不過一普通老『婦』人。
然而,再普通的老夫人,眉眼驕矜的說自己是皇后的祖母,宮門口的人哪敢怠慢。
漫說怠慢,不少人更抻著脖子瞧,皇后會不會和孃家和解。
若是和解,那說明皇后是個脾氣頂軟的。
既如此,新帝那般威武俊美,家裡的『婦』人們少不得進宮為自家女兒求前程。
趁著後宮如今空虛,早些進宮佔位份得盛寵才是。
至於皇后的意見,哪個帝王不妃嬪成群好綿延子嗣,若是阻攔豈不是不賢。
春萍和夏草如今是鳳藻宮的大宮女兼女官。
這兩個如今已經在漠北這幾年,在師攸寧的耳濡目染之下,早已歷練出來。
是以,師攸寧看著春萍神『色』憤懣又焦心的進殿,還覺得有些奇怪。
春萍看了一眼偏殿,有些欲言又止。
陛下今日休沐,昨夜便宿在鳳藻宮,如今正在偏殿教太子殿下讀書呢。
如今稟上夏府的事,豈不是令小姐在陛下面前蒙羞。
師攸寧擺手:“有什麼事便說罷,陛下不會怪罪。”
說是不會怪罪,其實是她與耶律淵感情甚篤,壓根沒什麼可瞞他的。
耶律淵耳聰目明兼了解妻子的心思,俊美的面『色』不由舒展。
小包子耶律庭軒因為貪玩昨日沒有背詩,才被訓過。
見父皇心情好,他順杆便爬:“父皇,兒子頭疼。”
耶律淵對這小子昨夜意圖溜進他與妻子寢殿的事很不滿,捏他臉:“每日加背一篇,便不會頭疼了。”
明明東宮佈置的舒適,這小子偏偏寧肯睡鳳藻宮的側殿也不走。
忒也誤事!
耶律庭軒慌忙捂嘴,含含糊糊的道:“不疼了不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