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心裡也不是全然沒有我的。
要不是我手真的摔折了,我恨不得當即爬起來把我的遇澤阿哥揉進骨血裡,誰也不給看。
對於遇澤阿哥的出逃,我並不怪他。是皖螢那個瘋女人引誘了他!
我只恨自己不夠心細,以為那包驅蟲的藥草是阿頌給的。阿頌那個傻子,我見過他拿著驅蟲藥草磕磕巴巴地說,要保護心上的姑娘。
真是太巧合了,巧合過分了。
阿頌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我和遇澤阿哥的吊腳樓外呢?
我後來想想,答案呼之欲出。
皖螢竟然敢!
憤怒從我的心底裡延燒起來,可另一個認知又讓我恐慌。
遇澤阿哥有危險。
如果遇澤阿哥死掉……不,不可能!
我不願意再在這個可能性下深想。我曾經對於生死是無所謂的態度。每個人都會死,阿爸會,阿媽也會,生死並不值得悲傷。
可一想到遇澤阿哥也會變成一具不能說話的屍體,也會變成一罐冷冰冰的骨灰,我就痛苦到難以呼吸。
這是我從來沒有擁有過的感受,從斷崖上跌下來時,都沒有這麼痛過。
原來這就是阿爸死後,阿媽的感受嗎?
難怪她會想沖進火裡去了。
與其日日忍受這樣的痛苦,不如和他一起化作一堆粉末。
我沖進了首領的吊腳樓,把皖螢從她的房間裡揪出來。她冷笑地看著我,毫不避諱地說,遇澤阿哥已經死了。
那一刻,我真的很想掐死皖螢。但我冷靜下來之後,我換了一種方式懲罰她。
紅紅咬死了皖螢的蠱。
一隻蠱凝聚了煉蠱人數十年的心血,我會慢慢折磨她的。
以後她煉成的每一隻蠱,都會是紅紅的餐食。
首領顫抖著要來打我,但卻被我的人給架住了。他難道真的以為,這麼多年過去,我依然只是個沒有依靠,任他擺布的廢物?
人是會長進的呀。
後來安普告訴我,說遇澤阿哥沒有事,而且回到了他自己的世界去了。
我考慮了很久,在當即就把他帶回來,還是給他一段時間自由,再把他帶回來之間,選擇了後者。
手段只是途徑,但我的目的是我要他心甘情願地留下,心甘情願地愛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