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聲音還有透著發燒後的沙啞,多了幾分虛弱和滄桑。
護士笑說“是一位姓陸的先生。”
是陸追啊。
寧傾說不出心裡那股情緒是為何,視線下墜,落在潔白的被子上。
陸追正好拎著早餐回來。
“少夫人,您醒了。”
寧傾衝他點了下頭,目光往後移了幾分,又收回。
護士把小桌子架上床,陸追把早餐拿出來,一一揭開蓋子。
蔬菜瘦肉粥,水晶餃,小籠包,分量不算多,但看上去十分可口。
“您先吃一點東西墊著肚子,我去叫醫生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
陸追出了病房,留下護士和她。
寧傾拿起筷子,看了一眼護士,忍不住問“昨晚沒有其他人來嗎?”
護士先搖頭,疑惑地問“您說的是誰?”
寧傾惆悵的目光往下,語調非常地輕。
“沒什麼。”
可能是她的錯覺吧。
寧傾吃了點東西,陸追帶著醫生回來。
一番檢查後,醫生表示燒已經完全退了,給她配了點藥,叮囑她不要受涼之類的話,便離開了。
寧傾問“我可以出院嗎?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
門外,年冽靜默地站在那裡。
陸追出來,輕輕帶上了門。
“夫人說她想出院。”
年冽神情寡淡,看不出情緒。
他啟唇“按她說的辦。”
話落,他提步要離開。
陸追忍不住提醒他“少爺,您真的不進去看看少夫人嗎?”
男人背影頎長,後背筆挺,只是立在那裡,便不怒而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