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點。
書房裡亮著燈,年冽坐在書桌前,盯著面前展開的檔案,疲憊地揉了揉眉心。
“噔噔——”
敲門聲起。
他略帶不耐,頭也沒抬。
“進。”
寧傾躊躇著,推門而入。
年冽沒看來人,以為是白泱泱,“我還有點工作要忙,你先睡。”
寧傾擰緊雙手,鼓起勇氣,“是我。”
他一震。
抬眸間,詫異一閃而過。
靜了兩秒,他問“什麼事。”
寧傾看著重新垂首的男人,神色寡淡冷清,眉梢掛著漠然,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受到絲毫影響。
她忽略掉心口的不適,鄭重其事“我有事想跟你談。”
捏著鋼筆的指腹驟然壓緊。
他眼皮一掀,涼涼道“我說過,離婚暫時不行。”
只要再等等,一切都會好的。
為什麼她不肯信他,要一而再、再而三地上他面前來逼迫?
莫名的情緒堵在胸膛,無處發洩。
年冽的語氣重了些,“等時機到了,我不會留你。”
寧傾哪裡料得到他會說這個,一時間,愣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