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司辰扶著牆,微微躬下的脊背,似乎無法承受那重量。
他幾乎站不穩,眼前一幕幕都是女人曾經痛哭絕望的模樣。
那張臉,在他面前,失去所有光澤,再也沒有單純熱烈的笑。
最後,成了灰白。
年冽丟下一句“你好好想清楚”,便與他擦身而過。
記憶與現實錯雜在一起。
他心疼到臉上沒有一絲血色,捂著心臟,眼底溼潤。
他一字一句地說
“這樣瞞著她,她不會快樂。”
欲上車的男人滯了住,低而輕地回
“至少,比知道了要好。”
然後,進了車廂。
絕塵而去。
獨留在原地的男人低垂著眉眼,劇烈的掙扎顯現在臉上。
最後,閉眼,掩蓋那悲哀。
宴司辰不見了。
寧傾好幾次上門找他,他都沒在。
打電話也沒人接。
她想著,或許是因為年冽的關係,家裡或者公司出了什麼事,但她上網一查,頭版頭條還是那兩個人的,並沒有晏家的新聞。
放下心的同時,寧傾又隱隱覺得奇怪。
那天她的話沒問完,就被突然到來的年冽打斷了。
她記得提問時,宴司辰表現出的驚慌失措。
她總覺得他們有什麼事,在刻意隱瞞著她。
是跟她忘記的那段記憶有關係?
因著這疑問,寧傾給寧母打了電話。
她故意提起她昏迷那段時間的事,果然還是寧母含糊其辭。
寧傾更懷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