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風機一響,她的問話被掩蓋。
年冽的長指再次穿過她的發,慢騰騰地梳理著。
女人深黑柔軟的髮質,又直又細膩,如果再長些,大概任誰看了都會羨慕和喜歡。
他想起她躺在床上的那幾年。
依靠藥物維持生命,身材瘦弱得不像個二十歲的女人。
曾經的長髮也被剪短到耳際,沒有以前的柔美和機靈,就那麼毫無生氣地躺在那裡,不知道會不會躺一輩子。
還好。
她醒過來了。
許是他想得過於深入,手底下的人突然傳來一聲細細的叫聲。
“燙到了!”
年冽手一抖,趕緊關了吹風機,“抱歉,疼不疼?”
“……”
寧傾摸了摸被燙的位置,跟前人關切的臉低下來。
她急忙移開視線,搖頭。
年冽低下上半身,扒拉著她的頭髮,想看看有沒有燙傷她。
俊美無雙的臉龐近在眼前,即使是死亡角度,也擋不住他的清晰分明的輪廓與醉人心絃的容顏。
寧傾心跳有點快。
實在有點氣不過,惱得抱怨“你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,不會吹頭髮就不要吹,我沒強求你。”
本是埋怨,出口卻有了點綿軟嬌縱的味道。
她自己驚了。
年冽也頓了頓。
氣氛很微妙。
好半天沒人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