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父詫異了幾秒,又緩過神來。
警方都確定了,這怎麼可能不是傾傾?
寧父苦苦一笑,認定他是因為悲傷過度。
他嘆了口氣,沉重道“我知道你不能接受,我和她媽媽何嘗不是?如果可以,我寧願拿我的命去換她回來,可是,年冽,人死不能復生的道理,我們都應該懂。”
“不,不是!”
他激動異常,抱著骨灰盒躊躇不定,只是堅定地說
“您相信我,這不是她,不是傾傾!”
“……”
他剛才抱著“她”,感覺不到一絲他和她之間的聯絡。
不對,一定是哪裡不對!
“她還活著。”年冽下了定義。
寧父覺得他的話太荒唐,“你別再自我欺騙了,那麼冷的天,她一個孕婦跳進江裡,江水那麼急,你覺得她怎麼活得下來!”
他當然也希望他的女兒還活著,可事實就是事實,他不想做那種不可能的幻想!
寧父很不喜歡他這妄圖給自己希望的模樣,語氣冷了不少。
“你如果嫌麻煩,我也不會勉強你。”
他伸手要奪過骨灰盒,被年冽按住手。
“叔叔,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什麼意思,還嫌我們一家不夠慘是嗎?”
年冽從來沒見過寧父這樣生氣,慌張地道歉“對不起。”
寧父悲憤交加,胸膛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