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脆的哭聲,從孩子口中叫出。
醫生和女人都是一愣。
“小姐,孩子……孩子哭了!”
醫生抱著孩子趕緊站了起來,給女人一看。
孩子濃眉大眼,一雙黑眼珠像葡萄一樣,忽閃忽閃,小巧的五官已經能看出總體樣貌。
又是一個長大後能禍害女兒家的渣男胚子。
女人火氣小了些,但臉色還是不好看,“不是說已經死了嗎?”
醫生著急道“他剛才真的沒氣了,一點活的反應都沒有。”
女人懶得聽她說話,抱過孩子,他哭鬧個不停。
她感到不適,“別哭了。”
他還是哭,似乎是從她身上感受不到母親的溫暖。
女人轉身把他交給一名手下,“給她送過去看看。”
手下走了。
護士突然衝了出來,滿手是血,“醫生,病人快不行了!”
女醫生急忙進了去。
女人站在外面,神情不變。
隔著玻璃軒窗,她看向裡面的寧傾,臉色蒼白,一隻手無力地垂下,好像是睡著,又好像是死去。
她扯了下唇,沒什麼笑意。
“寧傾,能不能活下去,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話落,她撩了撩散落的短髮,邁著步子離開。
幸運的是,經過搶救,寧傾還是被救了回來。
只是,她又昏迷了三天。
這兩天裡,她不停地做夢。
一個接著一個。
有的是她跳橋的那一瞬,有的是被江水淹沒了口鼻,還有是一個小男孩站在她面前,面無表情地叫她媽媽。
在夢裡,她哭著喊著,要伸手抱他。
小男孩退後,臉上是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