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寧傾,你醒醒!”
“不要……孩子,我要保護孩子…求求你,不要傷害他!”
夢魘的女人聽不見,聲音震顫,眼睫瘋了似地抖動,卻沒有醒來的跡象。
年冽被她掌了一記,右臉火辣辣的痛,他無心在意。
他咬著牙,“寧傾,醒醒,孩子不會有事,你只是在做夢!”
女人搖著頭,眼角有淚流下。
夢中。
寧傾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,四肢被什麼東西捆住,任由她怎麼掙扎都沒用。
冷白的燈光亮在頭頂。
她望著燈束,刺得眼睛生疼。
絕望濃重,悲傷四溢。
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,嘴裡無意識地念著“不要傷害他,求求你!”
她連自己在求誰都不知道。
只能用餘光瞥見,手術室的門沒關緊,外面亮著燈,還能聽見喧鬧的聲音。
角落裡,一個男人站在那裡,身後站著兩個黑衣男子,面前的醫生謙順卑微。
“不管她怎麼樣,一定要把孩子打掉。”
冷酷的話語,如同一注冰泉,汩汩順著血液,竄過寧傾的四肢。
這話,這聲音……
似曾相識。
寧傾的頭像被悶錘擊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