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傾的視線緩緩墜落,在那還沒簽完的合同上。
“年總這意思,是要挖我牆角?”
嗤笑之中,意味不明。
年冽很肯定,“是。”
她勾著粉唇,笑容靚麗,顛倒眾生,染得一舉一動都生動起來。
他禁不住地恍了一下。
寧傾仰視著他,用公事公辦地口吻說
“可是很抱歉,我已經代表我們公司跟宴少談好了,這畢竟是工作上的事,我也做不了主。年少要是真心想和我們公司合作,可以提前跟我的上司聯絡……”
年冽目光凝滯,膠著在她明豔的臉蛋兒上。
即使被她拒絕,他臉上風雨未動。
低沉磁性地說“我要你,也可以麼。”
寧傾暗自咬牙,並未表現出來。
“如果是公司安排,當然也可以。”
“好。”
他回答乾脆利落,令人摸不清想法。
宴司辰被人攔著,兩人的互動被他看在眼中,心裡壓抑難受。
他重聲打斷兩人的對話,“話說完了,你可以離開了!”
他對年冽的敵意很重,已經明顯到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出來。
“把合同還給我!”
他伸出手,臉上的急切與擔憂表露無遺。
年冽偏頭看他,眼神冷而幽涼。
他的眸色條而降落,變成不可窺透的冷戾。
宴司辰預感不好,只見男人掂量了下手中的紙張。
然後,大掌捏住一頭,撕拉一聲。
“年冽!”
合同已經成了兩半。
寧傾也繃不住了,“這是我的工作,年總已經看我不順眼到要毀我前途的地步了嗎?”
她的眼神跟一把小刀似的,剜著他的心。
他手上的紙張墜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