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界都這樣傳聞,何況您當初確實因為其他女人而和寧小姐離婚,其後還步入了婚姻的殿堂。”
年冽小心地護著寧傾的肩膀,甚至想把她的耳朵和眼睛都捂住。
他怒視著那個男人,“我沒有娶她!”
他從未想過要娶其他女人為妻!
那記者顯然不甘心,繼續說道“可大家都說,是白小姐當初對不起您,所以您才會在婚禮上逃婚,還有……”
他的眯眯眼看向漏出半張臉的寧傾,聲音在一眾雜亂聲裡,顯得尤其清晰覺厲。
“大部分人認為,是寧小姐知道您要結婚,因為她的不甘心,所以以死相逼,您是為了大義……”
“放屁!”年冽忽然吐出一句髒話。
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包括懷裡一直在掙扎的寧傾。
年冽一隻手捂住寧傾的耳朵,似乎不想讓她看到他盛怒的一面。
他的眸子佈滿血絲,猩紅得有些可怖。
“你們說的那些屁話都是錯的,她沒有對不起我,就算有,也是我年冽對不起她!”
“我心裡的女人,從始至終都只有寧傾一個!”
這表白說來便來了。
沒有一點預兆。
年冽以為,他對著她那麼多次,一次都不曾把“愛她”說出口過。
可在這樣的情況下,他卻是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了。
原來,並非他說不出口。
而是他怕,怕他的愛會成為她的負擔,怕她不信,怕她對他的質疑……
然而,事已至此,他才發現,有些話不說出來,只會壓在心裡,久而久之就成了一道化膿的傷口。
時間越久,便越疼。
只有將它公之於眾,這道以愛為名的傷口才擁有存在的意義。
那一刻,他如釋重負,好像終於得到解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