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了寧傾的借力,年冽軟趴趴的身體只能倚倒在身後的大樹上,他想動一動,卻完全沒了力氣。
眼前的她,忽遠忽近。
他身體裡像有電流竄過,持續而緩慢地折磨著他,痛到四肢微微抽搐,可他面上除了蒼白,沒有透露半分。
“你忘了爺爺跟我們說過的話了?
年冽的臉嚴肅下來,話語很靜,卻具有極強的穿透力。
“寧傾,你以為,爺爺把這份禮物送給我們,是為了什麼?”
寧傾咬緊牙關,“我不知道,我也不想知道!”
眼瞅著她這般固執,不肯聽他說話,年冽費力地呼吸著,只發覺氧氣越發地少,臉逐漸青紫。
“我不管爺爺跟你說了什麼,禮物只是禮物,你別想用他來壓我,把鑰匙給我!”
寧傾憤然地說著,男人沒有回應。
她這才抬頭看去,年冽全身癱軟,雙目緊閉,像是沒了生息。
寧傾的眼睛驀然睜大,“年冽!”
她衝上前,看著像是安寧睡過去的男人,那青白交錯的臉色,和額頭上的汗水再也騙不了任何人!
他毒發了!
這個認知衝進寧傾的腦海,像重錘砸在她心上。
“年冽,你別演了,你把鑰匙拿出來,我今天就不跟你計較……”
男人毫無動靜。
寧傾睜著眼睛,憤恨的情緒不停地翻騰著。
“我沒有讓你救我,你可以不管我的,你為什麼要帶上我一起?誰要你救我了!”
她兇狠地質問著,眼眶一點點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