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澈看著寧傾,低嘆著道“嫂子,我知道我哥做過很多錯事,他不值得你原諒,但這次他沒有錯。”
選擇救她,是年冽的心之所向。
即使是要賠上自己的命。
“我也不是想讓你放棄你的恨,但我希望你看到這樣的他時,能看清你真的是否想要這樣的結果。”
“……”
“嫂子,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哥,也幫幫我。”
年澈說著,眼角也溼潤了。
“年氏不能沒有他,年家也不能。”
寧傾端坐如雕塑,極其困難才說出一句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年澈還想說什麼,只得嚥了回去。
“那這幾天就要麻煩你了,嫂子,你多跟他說說話,好的也行,壞的也行,能讓他醒過來的人,只有你了。”
寧傾不言,那平靜到麻木的表情,讓人看了便心慌。
年澈走了。
她呆呆地抬頭,看著戴著呼吸面罩的男人,臉色慘白得像個死人。
如果不是面罩上的白色霧氣,寧傾真的會以為他已經死了。
“……”
滿室寂靜如初。
她閃動的目光下移,落在他擱在兩側被面的手上。
好端端的一雙手,如今纏滿了繃帶,臃腫又難看。
可偏偏讓寧傾眼眶更為艱澀。
眼睛一眨,淚水滾滾滑落。
“這麼一次次地救我,有意思嗎?”
她眼中充斥著憤恨與怨念。
“如果你對我有感情,三年前,你為什麼不救我?”
“為什麼要讓別的女人爬到我頭上,任由我被人欺負、踐踏!”
“我有什麼呢,我那時候的底氣,從來都是你對我的好和偏愛,我一次次地相信你,可每一次你都告訴我,所有一切全都是假象!”
她曾經那樣愛他!
愛到麻痺自我,忘記姐姐的仇怨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