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冽眼前一陣恍惚。
阮意抱著雙臂,靠在牆上。
“女人嘛,大多都願意被人疼愛的,如果她哪天不願意了,就說明你對她的愛變成了負擔,說得簡單一點,你給她的愛,在她眼裡根本就不是愛。”
不是愛?
年冽抖著嗓音,“那是什麼?”
阮意唔了一聲,食指點戳著下巴,“可能……轉變成了其他東西,這就要看她自己怎麼想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過,你真該轉變一下你對人的態度了。”阮意帶著點私人情緒說道“不是我說,跟你相處這幾天以來,你也太專治了,雖然你是我表哥,可我不喜歡被人安排來、安排去的。”
她盯著地上愣忡的男人,“你對她不會也是這樣吧?”
“……”
無聲勝有聲。
阮意聳肩,“難怪啊,女人最討厭被人安排,她只會覺得你自私,把自己想的一切強加給她。”
年冽反思起從前的一切,以及每一次他安排事情之後,寧傾笑著但能看出勉強的表情。
阮意嘆了口氣,又被自己說中了。
“你要是還想愛她,那就改變自己吧,愛不是束縛,你應該讓她感覺到輕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你執意不想再理她了,嗯……我也可以退賽,咱們早點回鄢城,你也就一輩子別見她了。”
男人抬起黝黑的眼,看得阮意心裡發怵。
她說“你看我幹嘛,剛才不是你一副跟人家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嗎?”
年冽被堵得說不出話,阮意還挺喜歡看他吃癟的,饒有興致地說“自己造的孽,自己去收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