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傾的視線上移,從被面落到他臉上。
按照他若說,他是她愛了將近七年的人。
七年。
從成年那會兒到如今,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她記得的,不記得的,都好像是這套漫長無垠的時光。
如果不是她親身經歷,她也不會相信,一個人真的能愛另一個人這樣久。
她黯淡無光的眼望著他,呆呆地問“年冽,你心裡究竟藏著什麼?”
男人陡然驚愕,渾身冷了下去。
寧傾接著說“你從來不肯告訴我,你心裡在想什麼,藏著什麼秘密,不管是結婚前,還是結婚後。”
年冽心慌無比,“阿寧,我沒有……”
“你是沒有。”
寧傾的目光寡淡,如同一片死寂寧靜的湖,一點波紋都未起。
“你只不過……是單方面地掌控我,讓我接受你自認為對我好的,阻斷那些對我不好的。”
年冽的眸光細碎,拼了命地閃爍,“我是想讓你開心。”
寧傾淡淡道“那你怎麼會認為,只讓我接觸好的,我就一定會開心?”
年冽啞口無言,心口如同重錘碾壓,呼吸窒悶,難受使他頭暈腦脹。
他想擺脫這種感覺,為了保持清醒,不得不用力扼住掌心,讓痛來維持他的理智。
對此,寧傾渾然不知。
“我和你如今在一起,你明白在一起的意思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