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指尖沿著封面滑動,心間那股子悲慟莫名其妙地溢位。
話說,年冽告訴她,他與寧愫沒有任何關係,她當初相信了,如今也相信。
只是,這本日記裡寫的又是誰的經歷?
難道是她姐姐的胡編亂造?當寫小說?
而且,前些日子她做夢,年冽有問過她這幾年睡眠狀況是不是一直不太好,還問過她是否有夢到過陌生的畫面。
有的。
當然是有的。
夢裡,她總是悲傷過度,喘不過氣,可醒來之後,她就頭疼得厲害,什麼也不記得了。
說真的,她是很好奇,在她遺忘了的那部分記憶裡,她和年冽究竟是什麼樣的。
她問過一次年冽,他就是笑著說很好,等她再想追問,他便堵著她吻。
而之後,她也沒有再問過。
“……”
寧傾不知道那種悲傷從何而來,手指有些不受控制地戰慄。
理智告訴她不必在意一本日記的內容,情感上卻愈發不受控制。
“呲——”
手機的震動,拉回了寧傾的心。
她深深呼吸,發現自己額頭上滲出了汗水,忽而失笑。
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。
她拿過沙發上的手機一看,臉色一下子就變了。
“……”
不多時,女人走進房間,三兩下換了一套衣服,又急著下了樓。
傭人心驚膽戰,“夫人您別急,小心孩子。”
寧傾的步子這才慢了些。
她剋制著情緒,對著門口的人說“我有很重要的事,要出去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