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冽跪在地上,深深淺淺呼吸著,臉上的汗水滴落在地上,形成一汪汗泉。
他的身軀在細微地顫抖,後背的襯衣已經不成樣子,底下的皮肉撕裂,鮮血淋漓,慘不忍睹。
他重重喘息著,聲音因為壓抑而沙啞,“……您知道我說的是誰。”
他沒有一點平日裡的傲氣與凜然,好像在年昀庭面前,他就是一隻任他呼來喝去的無名之輩。
被打了一頓,他還這麼倔。
年昀庭的火氣竄上來,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?結婚?你的身份就那麼隨便,想跟誰結就跟誰結?”
年冽的後脊彎曲著,疼痛使他的聽覺更為敏感。
他慢吞吞地說“我知道,我身為年家長子,應該把年家作為一生的榮耀,一切以年家為先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,還敢跟我求婚姻?”
年冽抬起頭,一個小動作,牽扯著他全身,疼得臉色慘白。
“父親,從小到大,我沒求過您什麼,我……就只有這一個請求,請您容許我掌握自己的婚姻,讓我娶她,除此之外,您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!”
年昀庭斬釘截鐵,“不可能!”
年冽的眼神暗沉下來,話語多了堅決,“爸,我這輩子,只想娶她一個女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您讓我娶她,我可以保證,接下來的幾十年,到我死,我都會把年氏捏在手裡,把年家推上巔峰。”
年昀庭聽出了他的要挾之意,手裡的佛珠轉動得快了不少,冷意更甚,“我如果不同意呢?”
年冽咬緊牙關,“您若是不同意,我就只能用我最不想用的方式……”
年昀庭捏緊佛珠,冷眸更厲,像一把刀子,能活生生地剮下一層肉來,“什麼方式?你以為你離了年家能活!”
他已經猜到了。
年冽無需多言,年昀庭看他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就來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