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家族會議後,樓婧就徹底喪失了話語權,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來看待這些事。
而樓清月,自然不會對寧傾產生多少同情。
她冷豔睨著激動的女人,“妹妹,人固有一死,家主早前的身體就不好,這是家族內所有人都知道的事,或早或晚罷了,你大可不必這麼介懷。”
寧傾眼神陰冷,含著恨意,“如果是你母親離世,想必你也不會這麼冷靜吧?”
樓清月小心地看了一眼樓婧,假笑道“……我自然是會傷心的,但我不會讓這種事影響到整個家族……”
沒等她說完,寧傾接過話頭“為親人的離開傷心,是人之常情,送死去的人離開,同樣也是傳統和禮數。”
“……”
“諸位擔心樓家的未來,我想也是不必的,畢竟接下來的時間,是我與樓清月的對賭,不管是她還是我,都會竭盡全力,不會讓樓家敗落。”
她敞開天窗說亮話,明亮的眼望向所有人。
“這樣,你們也要藏下我母親去世的訊息嗎?”
有人冷哼“你這口頭承諾,算不得話。”
寧傾雙手撐在冰涼的桌沿,“我寧傾可以寫下承諾書,如果樓家受到影響,我在一年內無法彌補,任由你們處置,如何?”
年冽聽到這裡,眉頭緊皺,要說什麼,寧傾卻冷著嗓音說“我瞭解過母親,她生前待諸位應該不薄,你們為了虛榮這麼做,不僅是讓死者寒心,也讓生者鄙棄。”
“……”
在場的人變了臉色,似乎是被她這話所觸動。
寧傾站直身板,“訃告我是一定會發出去的,至於葬禮,樓家如果不願意主辦,我會自己差人去辦。”
話落,她拿起桌上的帽子,戴得穩穩的,正好遮住眉眼。
微微垂著頭,踩著高跟鞋離去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