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面無表情，在昏黃的燈光下，顯得尤其陰狠。
她說“你既然這麼想死，我就成全你。”
她放放開樓清月，走到一個手下身邊，在金盆中清洗乾淨自己的雙手，再接過絨帕擦乾淨。
那麼仔細的動作，是對樓清月的侮辱。
“你什麼意思！嫌我髒？”
寧傾冷冷甩給了她一個眼神，“難不成，你以為自己很乾淨？”
樓清月隱隱發怒，“你一個低賤的女人，出身於最低賤的家庭，而我生來就是樓家的小姐，你憑什麼嫌棄我？”
寧傾的目光銳利如刀，更像是一塊純淨嗯鏡子，讓她有了一種無處遁形的羞恥感。
“在這個世上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，有的，只有善與惡。”
她走到女人面前，居高臨下。
“樓清月，你作惡多端，謀害了這麼多人的命，視人命如草菅！你才是最不配活在這個世上的人！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是嗎，你錯了。”
寧傾從一個守衛手中接過一把短刀，銳利的刀刃在燈光下閃著寒光。
她忽然湊近，冰涼的刀身貼上女人脆弱的脖頸。
慢悠悠地說“在你害死我母親之前，你就該有覺悟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斬草不除根，會留下一輩子的禍害。”
她輕聲的話語，陌生的樣子，讓樓清月毛骨悚然。
“你……你想幹什麼？”
寧傾彎下腰，紅唇貼近她耳側。
“你既然害死了我母親，就該一併殺了我；你殺了我姐，也該不顧一切地要我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