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喂他吃了點藥,讓他安靜一下,這孩子掙扎得厲害。”
聽到這裡,年冽的心鬆了些。
只是迷藥的話就還好。
不是受了傷,就是最好的。
樓婧嗤笑,“當初,知道他是個男孩的時候,我就告訴清月,不該留下他,可清月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,偏要違揹我的意思,為此還被樓蘭送到米國三年!”
年冽眉心擰得更深,樓婧哈哈大笑。
“沒錯,那個女人,從頭到尾都在保護你心愛的女人!因為清月傷害了她,她找準機會,就把清月發配出去。”
“……”
她剛說完,立馬變了臉,咬牙切齒。
“可清月是我女兒!她從來沒想過要給我什麼,就連我在樓家那點微弱的權利都是我自己爭取來的!可憑什麼長女繼承家主之位,其他兒女就要卑躬屈膝一輩子!”
她雙眼含淚,紅得似血。
“你們不知道,我像一條狗一樣,在她身邊匍匐了幾十年!她高興的時候,給我一點好處,不高興的時候就拿我和清月撒氣!憑什麼,我憑什麼要受氣一輩子?”
年冽咬牙,“獎罰分明是一個家族興盛與否的關鍵,我看,是你過多在意。”
把自己的不甘心和狼子野心,說得那麼名正言順。
樓婧跳腳,“你胡說!分明是她針對我!我從小就比她優秀,樣樣比她好,可就因為這該死的家訓,她還是做了家主……那我呢?我努力了十多年,最後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上位,被她奴役、被她羞辱!”
年冽抿緊唇,她已經徹底瘋魔了,根本聽不進去他說的話。
漆黑的眸子掃向地上的男孩,他側著頭,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綁著,身邊還有樓婧和那個手下。
要逃跑很困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