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傾的心口好像被刀子捅穿,疼得眼淚止不住。
“媽媽,你怎麼也哭了?”
寧傾回神,摸了眼角,“沒事,你先跟叔叔們回去吧。”
墨寒問“你要做什麼?”
寧傾沒有回答,轉身,看向身後。
樓婧手裡拿著槍,被幾個人團團圍住。
她指著寧傾,眼裡的恨意燃燒,“是你!是你毀了我,毀了我的計劃!還害死了清月!”
寧傾絲毫不懼怕,鬆開墨寒的手,迎著她的槍口上前。
“是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該好好看看我,我也該好好看看你。”
她在圈外站定,離樓婧只有三米左右的距離。
她說“你害死了我母親,害死我姐姐,讓我一輩子綁在樓家,你是我最大的仇家。”
樓婧花白的頭髮散亂,看著像個瘋子。
“是她先害得我!是樓家!”
寧傾的恨意湧上心頭,“樓家害的你,你找樓家!與我母親有什麼關係,還有我姐姐!”
“……”
“我和我姐姐,原本可以在萬里之外生活一輩子,可是你們,是你們把我們牽扯進這個漩渦!”
樓婧舉著槍的手不停地亂晃,“這怪不得人,要怪就怪你們是樓蘭的女兒!”
寧傾冷聲嘲諷,言語像刀子“如果人能選擇出身,我根本不屑生在樓家!”
樓婧一滯,“你胡說!這個世上,沒人不愛權利!你別假惺惺地故作清高!你已經贏了,才敢說這樣的話!”
寧傾眼裡有寂寥晃過,更有疲累與諷刺。
她閉眼,再睜開時,已經什麼都沒有了。
她說“樓婧,你算計了一輩子,可能從來沒想過,不管是我母親,還是姐姐,都從來不想要這所謂的權利。”
權利滔天,卻是原罪。
說完,她轉身,絲毫不怕她高舉的槍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