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從身後包裹著他,他在笑,確切的說,是嘲笑。
碗碗就不客氣了,拉了把椅子直接坐下。
先禮後兵她不會,三十六計她不會。她什麼計劃都沒有,就憑著一腔孤勇,為程星美抱打不平的勇氣殺上來。
咬碎的糖果被吞下,她說:“我想你們談結婚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“許先生。”碗碗今天穿的是嫩綠色的t恤,底下是淺色的牛仔褲,很學生的模樣,“這不是談判,是威脅。”
笑話!誰會被一個學生威脅到?
普通人不會,許青冉就更加不可能了,“哈?小妹妹,今年你畢業了嗎?你有什麼籌碼威脅我?”
他笑起來的時候有一種狂狷,是那種睥睨天下、腳踩眾人眼神,“如果你缺工作,我可以考慮幫你安排,但是威脅?不好意思,請出門左拐。”
出門左拐是電梯,他在請她走呢。
她怎麼可能走?
她有個壞毛病,有點兒鑽牛角尖,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那種。
她開啟手機,調出裴承喻剛發給她的照片,放在桌子上。
她特地挑了張“包含最多故事”的照片。她手機是很久的款式,邊緣處已經掉漆了,反應有些慢,不過,不影響使用。
許青冉倒是不想看,可視範圍內,餘光倒是瞟到了一點。
臉色變戲似的,陰晴切換,好不精彩,他的眼神充滿生人勿近的警惕,“怎麼來的?”
碗碗揚了揚手,“籌碼,夠嗎?”
他很快鎮定下來。
“你覺得呢?”他許大總裁的桃色緋聞多了去了,多一個不多,大不了佔幾天頭條完事,又能代表什麼?
“你所謂的籌碼,就是這個?”
哈,他在笑,很不羈的笑。他是天生的狐狸眼,眼角處微微上翹,笑起來像含了一汀春水,甚是勾人。
有點娘裡娘氣。
碗碗就嫌棄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