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靳夜終於開口：“小丫頭，天氣轉涼了，趕緊把衣服穿好。”
他聲音有些沙啞，透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。
薄顏驚喜道：“阿夜你沒事啦？你的聲音怎麼啦？是不是感冒？”
司靳夜：……
有時候他真想敲開這個笨丫頭的小腦袋，看看裡面都裝著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。
他的聲音直接變嚴厲：“衣服穿好了。”
薄顏隨意地拉了拉衣領，卻因為骨架太小衣領太大，又滑到另一邊肩膀去。
這一幕讓靳三爺渾身氣血上湧。
薄顏聲音還帶著幾分嬌：“阿夜，現在還沒到秋天呢。不冷的。”
是不冷。
他還特別熱！
司靳夜不想再跟她討論這種話題。
薄顏又問：“阿夜，你從下午開始就一直不說話，到底是怎麼回事啊？”
司靳夜想了想，選擇告訴她實情：“顏顏，其實我不是精怪，我是一個人。”
薄顏：？
一直以來，她都只把阿夜當成一隻精怪。雖然像家人一樣親近，但她真的潛意識裡，從來沒有把阿夜當成人。
一時間，她很難消化這個資訊。
司靳夜現在能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頻繁，他怕哪一天再清醒時，和薄顏就是永別。
為免這個笨丫頭到時候又掉眼淚，還是提前給她打個預防針吧。
“我出了車禍，醫院已經宣佈已經救不回來。陰差陽錯，卻讓我在你的玉佩上醒來。之後，我就一直在玉佩裡養魂。”
這些話薄顏有些措手不及，好不容易才慢慢消化完。
她小聲地問：“那你還會在我的玉佩裡待多久？”
“也許半年，也許幾天，也許明天。”
薄顏早就知道，阿夜總有一天會離她而去。
但突然聽到確切訊息時，心裡還是有些難受。
“阿夜如果要走，可不可以提前跟我說一聲啊？”
她的聲音越來越小，就像被拋棄的小獸在低聲嗚咽。
司靳夜喉嚨哽住：“我……儘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