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樣一片吵鬧中,薄顏出來了。
透過車玻璃前窗,薄悠然正好和薄顏的目光對上,瞳孔都在猛烈擴張。
她抓住薄雯知的手臂,抖著嘴角問:“大姐,車裡那個是不是薄顏?”
薄雯知立即抬頭去看,但是車速太快,薄雯知只來得及看見側邊的黑色車窗。
“你是不是看錯了?”
薄悠然搖頭:“她把我媽媽害得那麼慘,化成灰我都認得。絕對不會看錯!”
薄雯知的臉色微變。
她們一群人在外面曬了半天,連周老先生的影兒都沒見著。為什麼薄顏那個賤丫頭能從裡面出來?
薄顏脫離薄家後,唯一的靠山就是鬱家。可是鬱家的勢力不在京城,她憑的什麼入了周老先生的眼?
一時間,薄雯知煩躁得沒了耐心,“我們先回去。”
薄悠然非常不滿:“大姐,你承諾過,我今天可以見到周老先生的。”
她的琴房被老太太鎖住,已經有大半年沒正經練過琴。周老先生是鋼琴界的泰山北斗,如果她能入老先生的眼,肯定能趁機翻身!
這樣才能找薄顏報仇!
薄雯知眉宇間有幾分陰鬱,冷聲道:“先回去,慢慢再想辦法。”
薄悠然知道薄顏坐周懷採的車,招搖過市,而她們這些人,只能在外面曬太陽吃土。
越想越憤怒。
她一定要見到周老先生!
她這麼出色,只要能在老先生面前露一手,老先生肯定會喜歡她。
到時候,還有薄顏什麼事!
溫伯送完薄顏回來,看到周懷採在擺弄一簇月光花,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,但心情明顯是不錯的。
“看來懷採很喜歡這個丫頭,怎麼不讓她多待一會?”
周懷採道:“莊外婆病重,她心裡記掛著,哪裡能久待?”
說起莊外婆,溫伯的臉色變得嚴肅:“你讓我查的事已經有些眉目。攔截骨髓源的,好像跟京城的司家有關。”
“司家?”周懷採也很意外:“那丫頭怎麼得罪京城這邊的權貴了?”
溫伯大膽猜測:“很有可能是老一輩人的恩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