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跟著走進去,假裝自然地笑道:“阿夜,剛才謝謝你。”
“謝我什麼?”司靳夜語氣很淡:“我也沒幫上什麼忙。”
他又不是她在乎的人。
直到今天他才知道,原來小丫頭在乎的人只有外婆一個。
這些天真是白對她好了!
薄顏好脾氣地說:“我知道你是好意,總之我心領啦。以後會好好報答你。”
“光嘴上說沒用。”司靳夜盯著她:“你打算怎麼報答我?”
薄顏愣了一下,試探地問:“要不,年薪減半?”
當初填那麼高的工資,其實是賭氣。如果阿夜真給她發高薪,她受之有愧。
司靳夜簡直被氣笑了:“我不缺那點錢。”
“那……”薄顏道:“要不這樣,就當我先欠你一個人情。以後你想到要什麼了,我再報答你?”
司靳夜勉強接受,淡淡地嗯一聲。
薄顏問:“你今天頭痛嗎?如果不嚴重,我要請假。”
外婆雖然沒有危險,但剛才被薄悠然那麼一氣,又曝出戶口本和退婚的事,身邊肯定要有人好好陪著。
司靳夜點頭:“你回去吧。如果有需要,我再讓阿越去找你。”
薄顏立即回了外婆的病房。
她沒有注意到拐角處,有個人靜靜地坐在輪椅上,一隻手捏著衣角,已經和臉部一樣變了形。
元淨語坐在那裡想了很久很久。
她想不明白,薄顏這種沒水準的野丫頭,怎麼就入了阿夜的眼?
為什麼他們之間的相處,就像家人一樣自然親密?
“元小姐你來了?”明特助的聲音在一旁響起:“怎麼不進去?”
元淨語緊繃的臉色立即放鬆下來,溫聲解釋:“好像輪椅卡住了,我轉不了方向。”
她正好在拐角的位置,輪椅卡在牆根,確實轉不動。
“我來幫你。”
明特助蹲下替她把輪椅挪出來,又很自然把她推到病房。
司靳夜還在為薄顏的不領情生氣,看到元淨語也沒什麼好臉色。
語氣也不太好:“你怎麼來了?”
元淨語臉色微微一白,強自鎮定地笑道:“我聽說你病了,想來看看情況。”
司靳夜深吸一口氣。
自己最近越來越奇怪,竟然為一個小丫頭頻頻破功,還為了她跟淨語生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