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我的一箇舊友,就在京城。如果你有什麼困難急事,也可以找她幫忙。”
玉姨塞給薄顏一張紙條,輕輕抱了抱她,才回去。
薄老夫人坐在主位上,冷冷地哼一聲:“你膽子越來越大,都敢揹著我悄悄去見那個臭丫頭了。”
玉姨觀察著老夫人的臉色,無奈地嘆氣:“說起來顏丫頭也是可憐。從小就沒人教她為人處事,遇到麻煩只知道一味反抗。現在還跟她爸爸決裂了,鬧得離家出走。”
老太太也不是真正鐵石心腸的人。
張子薇和雯知做的那檔子事,確實不是人乾的。現在回過味來,顏丫頭會反擊,才是合理。
只是她不顧家族利益,讓人太失望罷了。
“她剛才都說了什麼?”
“也沒說什麼。”玉姨說:“只說她以後和薄家再無瓜葛。但她感激老夫人一直照拂她,讓我好好照顧你。”
老太太冷哼:“算她還有點良心。”
玉姨一聽,就知道老太太沒有真正怪薄顏。
老太太接著說:“她那個病鬼外婆就是個拖累,也不知道她那點錢能撐多久。你沒事的時候,可以照應一二。”
在老太太看來,就算薄顏拿回十年的生活費,再加上那條項鍊換來的錢,頂多不過兩百萬,太少了。
她要吃飯要交學費,還有一個外婆重病在床,就怕撐不完四年大學。
玉姨說:“顏丫頭知道你這麼關心她,一定會很感動的。”
老太太不耐煩地擺手:“得了,不用說這些好聽。我只求她到京城,不要再折騰,把我們整個薄家都搭進去。”
薄家現在名譽受損,生意一落千丈,沒個一年半載,恐怕恢復不了元氣。
薄雯知有很多訂單,都在京城。
希望她和薄顏老死不相往來,不要再折騰出任何醜聞了。
薄顏並不知道,玉姨又替她在老太太面前刷了一波好感。
此時,她已經坐在候機室裡,等著飛到京城。
外婆病重,她卻不在身邊,心裡其實一直記掛著。
就算請了高階護工也不放心。
離起飛還有好長一段時間,薄顏接到鬱南城的電話。
“聽說你離開四方城了?”
薄顏:“還在機場,等著上飛機。”
鬱南城:“要我去送你一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