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顏回到外婆那裡,心跳還在瘋狂加速,全身熱得不像話。
外婆奇怪地問:“你怎麼了?司先生的病情又加重了嗎?”
司靳夜一直叫薄顏過去照顧,外婆以為他身體很差。
“沒有,只是又開始犯頭痛症。”薄顏強裝鎮定地說:“外婆你剛吃了藥,快點休息吧。”
外婆確實有點困了,在薄顏的照顧下,很快就進入夢鄉。
薄顏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。
她翻來覆去,耳邊都是阿夜那句:“我想聽什麼,你自己想。”
阿夜想聽什麼?
今天阿夜那樣親了她,是不是代表他也有點喜歡她?但是阿夜比較傲驕,所以他要她先說出口?
她那麼喜歡他,倒不介意先表白的。
怕就怕自己會錯意了。
今天晚上,不止薄顏睡不好,司靳夜也沒有睡好。
他又夢到了那個女孩。
他夢到她被很多人抓住,要用石頭砸她的手……
他拼命叫喊讓她放手,但她就是不肯放,那塊石頭高高舉起,眼看就要砸到她的手背……
司靳夜在黑暗中驚醒,滿身都是冷汗。
那個女孩到底是誰?
為什麼反反覆覆出現在他夢裡。為什麼總是看不清她的臉?
而且剛才那一幕,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口在發疼。
他想不顧一切地去保護那個女孩。可是當時他在哪裡?為什麼他沒能在她的身邊?
心裡有無數疑問,司靳夜努力去回憶夢裡那個女孩的臉。
那雙手纖長秀美,很漂亮。
她的哭聲一直在耳邊迴盪,似乎在控訴他的無能為力。
司靳夜撐著額頭,一遍遍地問:“你到底是誰?如果想讓我去救你,至少讓我看看你的樣子。”
每二天一大早,周太太就帶著那塊冰種玉,到醫院來找薄顏了。
莊外婆看到這麼多陌生人進來,有些緊張:“顏顏,他們是誰?”
薄顏笑著安撫:“外婆不要怕,這個是周太太,是我師父的親戚。”
聽說是親戚,莊外婆鬆了口氣。
周太太聽到薄顏輕描淡寫地說她是親戚,心裡其實多少有些憋屈。但人家有靳爺當靠山,她就是有天大的怒火都得老實憋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