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表,這時的煩躁卻全寫在了臉上。
“淨語,你想說什麼不防直接點。”
元淨語繼續說:“薄顏和畫中人有很多相同之處,你就以為她是你要找的人。但我卻覺得,可能是我惹的禍。薄顏從我這裡打聽到畫中人的特徵,自己營造了那種相似的假相……”
司靳夜攥緊手指,下頷線緊緊地繃著:“你的意思是,薄顏騙了我?”
她怎麼敢!
“前天,我其實是想問清楚,她到底是不是畫中人。結果她就發了瘋似的,搶走我的項鍊還扯壞。其實我當時挺生氣的,但事後想想,你這麼多年難得喜歡一個女孩子,不忍心讓你痛苦,所以沒有揭發她。”
“可是我沒想到,她藏起最後一顆珍珠。今天還過來找我,故意把珍珠扔下水裡,然後又跳下水去撈。我讓她趕緊起來,她就是不願意……”
“這一次,她把自己的身體折騰成這樣,病得這麼嚴重。我真怕她接下來還會做出更離譜的事情來。”
元淨語一口氣說完,司靳夜快速又剋制地說:“你放心,我會找人看著她。”
他轉身走回病房。
看著司靳夜挺拔的背影,元淨語眉目清冷,看不出表情。只是嘴角的冷意森寒,帶著幾分譏笑。
薄顏已經醒來,滿臉病容地靠在枕頭上。
醫生正在給她做檢查。
明特助認真地聽著醫生說話,看起來很緊張薄顏的身體。
司靳夜站在門外久久沒有進去,不過幾分鐘時間,心裡已經回憶起所有和薄顏在一起的點點滴滴。
撇開畫中人的事不提,薄顏確實挺有能耐,短短几個月時間,連他身邊最信任的特助,都對她推心置腹。
反倒是元淨語,多年的老朋友了,明越就是不喜歡她,甚至總是防備。
薄顏突然轉過頭,看到司靳夜站在門外,高興地說:“阿夜你回來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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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靳夜走了進去。
他低頭看著薄顏,想起剛才醫生說過薄顏身體不好的話,慢慢把一身的低氣壓收起來,人也跟著冷靜下來。
就算薄顏真的耍手段了,但如果所有出發點,只是為了和他在一起,他不反感這種小心機。
比起他做生意時用過的那些手段,薄顏這樣的只能算是小兒科。
不管發生什麼事,先讓她把病養好了再說吧。
他深吸一口氣,輕聲問:“你現在感覺怎麼樣?有什麼不舒服的,一定要跟醫生說。”
薄顏搖搖頭:“現在好多了。就是肚子有點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