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靳夜穿著菸灰色的長風衣,挺拔而矜貴,一身清貴的氣質,引得機場來往的人無不駐足側目。
他在程晏面前停下腳步,漆黑的眸光沒什麼情緒:“這位是……”
不管司靳夜是真的不認識,還是裝做不認識,都挺傷人。
程晏身後的助理都有點變了臉色,有幾分憤怒地瞪了他們一眼,卻無意中對上明越那雙冷寒的眼睛,只覺得腳底微微生寒,條件反射移開了視線。
等回過神時,又覺得沒面子,只能恨恨地想,一個助理而已,拽什麼拽?
兩個助理間無聲的較量,兩個上司都察覺到了。但程晏依舊笑得無比溫和:“靳爺貴人事忙,不認識我這種小角色也是正常。”
他朝司靳夜伸出手:“自我介紹一下,我姓程,從墨邊市來。”
司靳夜淡淡點頭:“我在墨邊市沒有生意來往,和程家更不熟。”
像司靳夜這種在生意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,其實早就練就一身的好修養。哪怕再不對付,只要不是什麼深仇大恨,絕不會當場撕破臉皮。
但早前調查程晏時,司靳夜心裡就已經有一股壓不下去的燥意。
現在看到他本人,那股鬱氣就更重了,可以說是絲毫不想給對方面子。
程晏大概也沒料到司靳夜會是這種反應,饒是見慣大場面,心裡也有幾分不高興。
他是從小被捧著長大的,眾星拱月一般,從來沒有受過半分委屈,哪怕是生意對手,表面功夫也會做到十足,對他客客氣氣的。
哪有人敢像司靳夜這樣,直接把厭惡表現在臉上的?
司靳夜見程晏一臉極力忍耐的樣子,他的耐心也被消磨乾淨,冷著臉說:“程先生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,我先走了。”
他來四方城辦事,可不是為了應付程晏的。
“靳三爺。”程晏在身後叫住他:“我相信你也很清楚,我這次來四方城,是為了調查一個人。”
司靳夜眉宇間的怒意就快壓制不住了,冷眼盯著他:“程先生,你家裡的長輩沒有教過你幾個字嗎?”
程晏下意識問:“什麼?”
“少管閒事。”司靳夜嘴唇抿成一條直線:“還有,凡事量力而行。”
潛在臺詞,就是直指程晏自不量力還多管閒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