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雨笙似乎也死了心，低低地說：“阿晏，你走之前可不可以抱抱我？”
程晏想到醫生說的那些話，伸出雙臂把她攬進懷裡。
“阿晏，再親親我可以嗎？”聞雨笙一臉希翼地說：“就像以前那樣，把我當成你的小公主……”
程晏喉結上下滾動。
他明白自己仍然心軟，是不對的。但想到醫生說的那些話，他還是捧著她的臉，在她的額上輕輕地親了一下。
聞雨笙忍不住用力抱住他，在他懷裡糾纏了很久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程晏有些狼狽地推開她，低聲道：“你在醫院好好養著，我有空就過來看你。”
他拿著外套走出去，發現太陽已經下山，餘輝落在身上，格外地冷。
程晏拿出手機，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動關機了。
他正準備開機，突然聽到一聲怒喝聲：“程晏，總算找到你了！”
程晏剛回過頭，就看到牧少衡朝他跑了過來。
牧少衡一把扯住他的衣領，怒氣衝衝地問：“你怎麼回事？關鍵時刻鬧失蹤，你知不知道伯母和伯父都快急瘋了。”
程晏也知道自己理虧，低聲道：“對不起。”
“你只會說這句嗎？”牧少衡回頭看看醫院大樓，“你來這裡做什麼？別告訴我你生病了？”
這小子瞧著精神得很，哪裡像生病的樣子？
“是雨笙。”程晏低聲道：“她自殺，流了很多血，差點沒救回來。”
牧少衡一頓。
這種事情，他也不好指責太多，只是喃喃道：“那個女人手段倒是越來越瘋了。”
“別這樣說她。”程晏皺眉道：“她剛才真的差點沒命了。”
“連說一句都不行？”牧少衡一臉的匪夷所思：“難道還要我讚一句，她是個為了愛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好姑娘？贊她好勇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