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希望您在天之靈,能得以安慰,也祝福我們。”淩緢對著墓碑,虔誠的鞠躬,語氣認真誠懇。此時,她內心的戾氣消散了,剩下的都是平靜。蒙託爾已死,上一輩的仇怨也算是了結了。為了兩國的黎明百姓,她必須揭露莫伊爾的惡行。
.....
次日,一行人一同出發。
這次除了二丫,青兒和吟兒還多了吳餘,和幾個江湖高手,和那個與莫伊爾勾結的醫師。
進入荒漠。
狂沙襲來,燥熱的天氣下,淩緢用披風替身前人擋住了前路的風沙,淡淡的花香彌漫在鼻尖,她用下巴捱了挨秦珏歌微涼的肌膚,感覺到絲絲扣扣的涼意鑽入她的身體,降下了她身上的燥熱。
這段時日,在邊關呆久了,氣候幹燥,風沙極大,她臉上的肌膚幹燥出現了細紋。她本是武將不在乎這些,可她知秦珏歌以前在京城時,對自己的面容管理極為上心。定是受不了這樣惡劣的環境。
如若能早日平息邊塞的戰亂,她們便能早日回歸寧靜的生活。
想到這裡,淩緢夾了一下馬肚子,加快了行進的腳步。
經過三天徹夜的趕路。
一行人總算到了郝宏伯安營紮寨的邊關。
淩緢見到郝宏伯後,將莫伊爾毒害大首領的事情原委與郝宏伯說起。郝宏伯聽聞,臉色變得複雜難辨。
淩緢看向他。
郝宏伯隨淩茫沖行軍多年,定也是認識她生母墨竹,得知當年之事。當得知那個背信棄義的蒙託爾死於自己的親生兒子之手,他定是覺得活該。可,如今的戰事,又令他們不得不將這個真相公之於眾,讓莫伊爾得到應有的懲罰。
“阿緢,你覺得此事,我們該與邊塞的何人去說?”郝宏伯看向淩緢,想聽聽她的意見。
“我不想因此事讓蒙顏風起勢,所以想見北騎軍將領赫爾。”
“可萬一,赫爾早知此事,與莫伊爾坑壑一氣,將我們提供的證據銷毀,我們豈不是落於下風。”
“我想賭一把了。”淩緢沉著眉眼,說道。赫爾與淩茫沖是同輩的武將,論謀略和氣度應是與淩茫沖比肩的。如果此次失敗,她看走眼了,便也只能以蒙託爾的血脈,參與這場殘酷的奪位之爭。
那是最後一步,也是她最不想走的一步。
“我命使臣將口頭書信帶給赫爾,約他盡快一見。”郝宏伯見淩緢這般決定,支援道。又擔心寫下信箋會被莫伊爾的親信攔截,於是決定用頭口書信與赫爾聯系。
“有勞郝叔伯了。”淩緢抱拳,從營帳內退出。
不過半天時間,使臣回來,將赫爾的傳話帶了回來。
赫爾約她們在今日戌時在北騎軍營一見。
這次去的是北騎軍營,不是莫伊爾的營帳,可有了前車之鑒,對於這次的會面,她們也做了充足的準備。
吳餘帶的六位江湖高手,武功卓越,六人能敵一支軍隊。
再加上作戰經驗豐富的郝宏伯,和年輕氣盛的卓瑪。
淩緢猶豫著要不要帶秦珏歌一同前往,畢竟上次去往邊塞,她們九死一生的逃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