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看完這份電報的時候,他下意識吩咐
“將電報收好,不該讓夫人知道的,嘴巴都給我管嚴了。”
左右唯唯諾諾,皆是答應。
“夫人暈倒了,夫人暈倒了,快去請醫生……”
“這是怎麼了,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嘛?”
言念著急趕來,握著愛人的手,滿眼焦急。
當他看到陳辭身邊的電報時,心下了然。
裕容給陳辭發來的電報,遲了整整三天時間。
“言念,我要回國,他們一定都很想我”
“好,機票已經訂好了,三天後我們回過去,不過這三天你要好好把身子養好。”
“言念,謝謝你,我要報仇,我要參軍,對不起。”
“打仗是男人的事,報仇也應該是我來,這次從中國回來,你乖乖的在家,在巴黎,等我好不好。”
陳辭哭了,一邊哭一邊說著對不起和你謝謝你。
然而這都不是言念想要聽到的。
對不起,謝謝你,往往是最無用的藉口。
戰爭爆發,法國飛往中國的航線早已經停了,不過言念開的是私人飛機。
“你們回來了”
“嗯”
“陳伯父一家已逝,節哀。衣冠冢在南郊,這幾天停戰,我陪你們去吧。”
“好”
腫成核桃的眼睛卻是再也流不出淚水,原來悲痛到極點是這般絕望。言念一直陪在她身邊,幾日幾夜未曾休息,竟也生出細細的皺紋。
“明天就來吧,中國的軍隊需要你,先在我身邊做副將吧,今晚和陳辭好好道別,明天就讓人送她出國吧。”
“好,劉清白,謝謝你。”
這幾天陳辭已經不怎麼說話了,大多數是別人在說,她在聽,然而更多的是在發呆。
怎麼好好的一個家就成這樣呢?小翠那丫頭還沒找到夫家呢,炮彈炸過來的時候她們怕不怕呀,疼不疼呀?
又一滴清淚劃過臉龐,落在地上。
阿辭,我知道你能聽見,我理解你所有的痛苦,我相信你能走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