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她知道,只有她安好,他才能安心。
他也知道,他若戰死沙場,她絕不會獨活。
所謂心有靈犀,不過如此。
又是一個清明節,遠在異國他鄉的陳辭,為陳家老少的牌位一一供上了香,渺渺而升起的煙透著一股寂寥的氣息。
做完祭祀的這一切,陳辭像是被突然抽乾了滿身的力氣,癱坐在太師椅上,竟連呼吸也覺得疲憊。
忽然一陣心悸襲來,她痛的無法自拔,但僅僅不過幾秒,這種痛苦便消失的無影無蹤,如果不是滿頭的冷汗尚未消退,她絕對以為這只是一場噩夢。
這種痛苦太熟悉了,在陳家被炸燬的那天,她曾也這般痛苦。
顧不上緩和一下,她跌跌撞撞向客廳而去,那裡有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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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嘟嘟——”
幾聲迴響,卻未有人接。
其實這個正常,畢竟是戰場,訊號不好的時候也是常事,前幾次也遇到過這種情況,她卻從未像今天這般心急如焚。
掛了電話,她忙忙喊了車伕,帶她去電報局拍電報
來來回回電報上就那幾個字——
“卿佳否?”
你好嗎?你還好嗎?我很擔心。
她失魂落魄回到家中,給玉容撥通了電話,電話一響,她再也忍不住
哽咽到——
“玉容,我找不到他了,我好怕。”
“陳辭,陳辭,你聽我說,言念和清白為誘敵深入,陷入埋伏,現在已經失聯,生死未卜,援軍已經趕去,只怕來不及”
啪,電話落到地上,還頑固的響著。
“生死未卜”,“生死未卜”……
陳辭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,只有這四個字像來自地獄的召喚,聲聲迴盪
不,生死未卜不意味著必死無疑,哪怕九死一生陳辭也要將他帶出來,因為那是她的命。
“玉容,我要參軍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放下我吧,這不應該是你承受的。”言念沙啞著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