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在門扉即將合上的那一刻,一隻骨相完美的手遞了過來,制止她的動作,她抬眸……果然,是寧綺那個妖孽。
她剛要痛罵,卻見那美色絕倫的少年天子倚靠在她身前,笑得顛倒眾生,風騷無比:
“公主在防誰?”
“防的就是你!你個狂蜂浪蝶!”她沒好氣道,想要再次關門,卻為時已晚。
少女氣鼓鼓回了廂房,在梨花木席案前落座,自顧自倒了一杯葡萄酒,視寧綺為空氣。
今朝有酒今朝醉。借酒澆愁愁更愁,可她到底因為誰而憂愁呢?
答案近在咫尺。
罪魁禍首寧綺十分無恥地湊了過來,和她坐在酒席一側,執起夏侯月的夜光杯,將酒水一飲而盡,可那酒杯上……還沾著少女的口脂。
“公子請自重!呵!
男女有別!”
夏侯月奪過夜光杯,迫於無奈,不情不願丟了一個新的夜光杯給他。
寧綺輕笑,似笑非笑盯著她被酒水沾溼的唇:
“老鴇說了,來這春杏樓的都是客,這就是公主的待客之道?”
“哼!”
“本公主和春杏樓沒有任何關係。我花了重金包下頂樓廂房。
所以我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。
你是客,我也是客。
我憑什麼要伺候你?”
她一出口都是火藥味,偏偏寧綺還是死纏爛打,不肯知難而退。
寧綺慵懶斜臥在她身前,以手撐臉,看似對她毫不在意,可其實,這是圈禁的姿態,因為,她左右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“是麼?公主花重金包下了頂樓廂房,可我卻花重金包下了公主。”
她不可置信:
“我又不是春杏樓的姑娘,老鴇憑什麼把我賣了?”
她要殺了老鴇!憑什麼莫名其妙,她就被賣給了寧綺?
“朕是天子。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朕想買你,不需要任何人同意。
朕想買你,你只能同意被賣,由不得你拒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