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拍大腿喜上心頭,又感覺自己這樣太沉不住氣,稍微整理了一下官服,沉著步子出州衙迎接。
在州衙門口來回踱步幾趟,才遠遠看見烏泱泱一群人過來。
命人把囚犯先押入班房,他也看到那幾人身上的軍服,已經確認了個大概,但仍是有些不放心。
悄悄拉著校尉陳年的袖口到一邊,問到:“可查清楚了,這十人真是林國那邊的逃兵?”
陳年湊到崔遠的耳邊,把莫月手上有將軍令牌的事情說了一下,這十人能擒住,肯定也有這人的手筆。
既然她是來應招的,得好好招待著。
剛好明天和陽將軍就要到這邊,這十人交上去,也算有功一件。
崔遠從前朝開始,靠著家裡的關系,當了好幾年的小官才到知州這位置,新朝之後家裡的關系斷的斷,抓的抓,好在自己這些年沒做什麼糊塗事,才保住了這個位置。
這幾年平平穩穩的沒出過什麼錯,但也沒出過什麼成績,若是將軍這次來後能好好表現,也能往上再提一提。
十個對面的逃兵雖說算不得多出色的功績,但今年開始,上邊小皇帝就放出訊息,有意要動手,這個節骨眼上抓到幾個對面的人,無異於雪中送炭。
對的時間對的人才有用。
頓時喜笑顏開,也不管自己的官架子,笑滋滋地拍了拍蘇長河的肩膀:
“小老弟,你這事做得真是時候!”
能不是時候嗎,他剛聽那校尉講,明天將軍要過來,這不是剛好趕上時間。
馬上奉承道:“下官恭喜大人賀喜大人!”
崔遠哎的一聲,沖蘇長河挑挑眉:“同喜同喜!”
莫月被他們安排在驛站,告知了明天和陽將軍就會過來,本想好好一起招待,但又不知道她的喜好,現在又不清楚她跟將軍的關系,只好按普通官員的待遇接待。
崔遠當著她的面仔細交代過驛站,讓他們服侍好她。
莫月第一次這麼直觀地感受到權利的好處,這州府按照自己想的古代封建時代,怎麼也得是個六品官,雖然算不上多諂媚,但那份討好可是明顯得很。
趕了這麼久的路,她也不想再去跟他們虛與委蛇,到了驛站安排的房間,叫了桶洗澡水,把自己從上到下全部清洗了一遍。
終於感覺到一絲舒爽,拿了張帕子絞發,沒有吹風機頭發太長有些礙事,可她又不想剪短,把濕頭胡亂抓了抓,杵在桌前發呆。
周瑾現在到了哪裡呢,路上有沒有遇上什麼危險,小白有沒有好好保護她。
她並不是懷疑對方的能力,可她的樣子溫溫軟軟的,會不會有人欺負啊。
系統不知道她在想什麼,如果知道了,肯定要哇哇叫起來,說上一句:
當初你倆相遇的時候她溫溫軟軟嗎?!
騎馬被磨得有些紅腫的面板看著已經好全,把帕子往頭上纏著,岱山娥前輩的那本秘籍還差幾頁,剛好可以趁現在的時間補全。
驛站提供兩張白紙,毛筆和一小塊墨,莫月樂得不用再買。
紙張還是用自己的,可是當初在祁州花了大價錢買的什麼皮紙,還塗過蠟不容易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