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東西她早就從暗衛手中看過,現在只是為了看兩份之間的差距,除了有一些小小的差別外,基本上一致。
崔遠看她把各類文書都翻了一遍,又是口中念念有詞,又是手中比劃的,也有些緊張。
好在他雖說有些貪財,但這十多年為官也並沒有做出什麼糊塗事兒,只是有些緊張,倒並不慌亂。
等秦飛霓翻完文書,端茶想要潤潤喉的時候,崔遠才尋著這機會開口:
“將軍!前日州下茶馬鎮的巡檢,押送過來十個林國的逃兵,現正在班房裡,大人要不要去見見?”
“哦?已經確定是那邊的逃兵?”秦飛霓頓時來了興趣。
崔遠看有戲,趕緊解釋道:“他們的軍服現在已經換下來,其中有個兵卒腰牌沒丟,還有他們隨身的短刀,上面刻著呢。”
既然是那邊的逃兵,那就一定得見見了,秦飛霓想了想問道:“那茶馬鎮百姓沒事吧?”
“百姓沒事,要說還是沾了將軍的光,之前您不是發了廣招英雄帖,有位姑娘拿著您的令牌從那邊過來,剛好遇上這十個逃兵,聯合了村裡的村民,生擒住了他們。”
從那邊過來的,秦飛霓細想了一下,思量之前是提過這件事,當時自己還斥責過她,如今人還真找上門來,還生擒了十個逃兵,頓時有種雙喜臨門的感覺。
“好!好!先帶本將去看看那十個逃兵!”開心得合不攏嘴。
那十個逃兵早就換下了軍服,崔遠帶著秦飛霓先看了看證物,這幾年沒跟那邊有沖突,已經忘記他們的軍服什麼樣式,但能肯定的是,不是寧國的。
腰牌跟短刀更是佐證,本來還想找潛在那邊的探子求證,現在看來也完全用不到,秦飛霓哪裡還不信。
那十個逃兵被戴上了腳鏈跟鐐銬,每三四人一個牢房,崔遠這兩天沒有用刑也沒有拷問,就這樣平靜地晾著他們。
故此這幾人倒沒那麼大敵意,看到崔遠帶這個女官進來,一副恭敬的樣子,頓時計上心頭。
女人最是軟心腸,這寧國也差不多要廢了,居然讓一個女人做了官。
“大人!我們是左驍衛第三營鄭林手下,不忍那鄭林欺壓百姓傷害手足,這才殺了他逃出軍營,為的就是歸順正統啊。”
秦飛霓才不信他的鬼話,但硬是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:“平日本將最不喜的就是欺壓百姓的人,沒想到林國竟讓這種人當了軍候,真是軍人之恥辱。”
劉魁不愧是老油條,此時已經聲淚俱下:“鄭林克扣軍餉半年有餘,強佔陣亡弟兄撫恤,上月更因兩個弟兄不堪虐待逃跑,竟將他們活活打死!屍首就埋在營後亂葬崗!我等實在是不忍,才不得已痛下殺手啊。”
“我兄弟幾人自知在那邊已經沒了活路,這才不得已越過界限,想尋一些生機。”
“但一路過來,我們沒有傷害寧國百姓一分一毫。”
劉魁說的話句句屬實,但實際又大不相同,鄭林確實剋扣軍餉還虐待士兵,可他倆是一夥人,這些事情就是兩人一起幹的,他殺鄭林,不過是鄭林看上了他的相好,他早就懷疑兩人有什麼,還沒查清楚就氣上心頭動了手。
等反應過來的時候,抓捕計程車兵已經到了跟前,他知道躲不了便拉著手下墊背,一起又殺了好幾個抓捕計程車兵,綁在了一條船上嗎,才被通緝一路逃亡。
才進到這邊,就被鄭大腳和莫月綁起來,怎麼去傷人。
秦飛霓一臉為難:“這些事情本將會查明,關於投誠一事會如實上報,如果有訊息,會讓知州大人來通知你們。”
劉魁跪在地上,咚咚磕了幾個頭:“大人恩情沒齒難忘。”
等離開牢房,秦飛霓吩咐崔遠:“找個藉口給他們上點刑,等下我派人過來唱白臉,你跟著配合一下。”
“另外林國來的那姑娘在哪,召她過來院子。”
崔遠連聲應允,送走秦飛霓之後,讓人去找莫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