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……皇兄,您怎麼來了?”
坐在玉瑤殿正廳的男人玄色龍袍,墨發利落地束起顯得那張臉更加生人勿近,他眉宇緊蹙,鷹眸寒光凜冽,似乎在醞釀極寒風暴,如果溫綺恬在這一定很驚訝,在她面前說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殿下,好像老鼠看見貓,慫得不可思議。
南勒離冷笑:“還知道回來?”
“……”南風謠不敢吱聲,嗖地跪地不起,瑟瑟發抖:“皇兄,您也沒說限制人家自由嘛。”
她心裡嘀嘀咕咕,那去哪不行啊?
南勒離現在看見她就來氣,冷冷掃她一眼:“那現在限制了,今後再讓朕看見你去南離殿,朕打斷你的腿。”
南風謠狗腿一痛,不滿道:“我那不是看看恬恬小美人嗎?”
“甜甜?”南勒離牙酸,從牙縫裡面擠出來一句話:“你牙不想要了?”
“……”好兇,好可怕!
南風謠靈機一動,“哎呀,我說錯了,我這不是去和嫂嫂培養一下感情嗎?以後都是一家人,皇兄您不要小氣,我以後保證多跟嫂嫂美言幾句。”
南勒離眉毛一豎:“什麼嫂嫂?八字還沒一撇呢。”
“原來還沒追到啊!”南風謠恍然大悟,代價就是關禁閉半個月,直到生日那天再放出來,每天還要抄寫一百遍佛經。
為什麼是佛經?
因為佛經雖修身養性,但是對於南風謠這種好動之人來說,絕對是比死還難受,等南勒離走後,她站在原地跳腳。
“你看看他像話麼?自己不行就知道虐待我這個妹妹,本宮要和他絕交!!!詛咒他這輩子沒媳婦!”她學著溫綺恬的語氣,罵了一聲:“該!”
她的丫鬟們早就熟悉她的性格,對於公主殿下的變臉速度略微無奈:“公主,您還是少說兩句吧,別被陛下聽見,不然您的生辰……”
生辰宴都別想出去。
南風謠瞬間閉嘴了……
從玉瑤殿出來,南勒離總算出一半惡氣。
張公公顫顫巍巍跟在後面,深怕他一言不合把自己打死。
畢竟他犯的可是欺君之罪。
好在眼下南勒離根本沒心思去找他麻煩,收拾完一個,還有另一個罪魁禍首。
他冷哼一聲,擺駕回南離殿,乍一進龍寢,他雙目一眯:“衛猖呢,都十天了,傷還沒好?”
他的寢宮燈火通明,龍床旁邊一隻小丫頭守株待龍。
除了每個月二十五號,平時他的寢宮都有人嚴加看守,他不信,溫綺恬能輕松進來,看來衛猖是皮癢了,一而再再而三給他找事情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