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懶得拆穿罷了。
他變態的想溫綺恬哭起來賞心悅目,甚至想手動弄哭。
不過,也只有他能弄哭。
眼下這只小花貓,明顯是被別人欺負了。
快到一月份,天氣冷至結冰,南勒離解開外袍,把小姑娘圍住,指尖拭去她眼尾處的淚珠,眼底陰戾:“玉瑤生辰宴遇見礙眼的了?”
陰冷的語氣幾乎凝結在空氣中,在場的眾人打了個寒顫。
溫綺恬原以為還要多嚶一會才能奏效,未曾想嚶嚶兩聲,眼淚沒掉幾個,對方就大怒了。
她蜷縮在他懷裡,明顯感覺他胸膛劇烈起伏,似乎隱忍著怒氣,她見好就收,輕撇嘴角,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:“有人給我胭脂裡做手腳,自殺了。”
南勒離眉宇之間擰出一條摺痕,遲疑了幾秒,輕拍她背脊,冷笑一聲:“衛猖何在?”
衛猖每日帶隊伍巡邏,此時不在南離殿,立即有人去找他。
三十大板,衛猖早就好了,他帶一隊人來南離殿,一眼便發現南勒離的臉色不大好。
他低頭行禮。
“參見陛下!”
南勒離:“限你七日時間,查清楚宮中到底有誰敢這麼大膽,敢在朕南離殿動手,查不到……”
“南離殿的人都殺了,你們提頭來見。”
森然的語氣輕描淡寫,冷血得猶如地獄惡鬼,沒有絲毫人性。
溫綺恬:“?”
達咩,她是不是應該糾正一下這反派狗男人的三觀?
當天夜裡,南勒離頭疼,打算找溫綺恬幫忙緩解一下,未曾想小姑娘頭一甩,步搖甩他一臉,並翻臉就不認人。
“你真要殺了南離殿所有人?是不是有點不太好?”
南勒離:“???”
人性,南勒離上輩子有,這輩子倒是沒有多少,但凡有點人性也不至於成為人們喊打喊殺的暴君。
在他眼中,他們這些所謂的人,都是被世界操控的傀儡,生命根本沒意義。
他臉色陰沉下來。
“朕都是為了你,你說朕不好?”
南勒離想不明白,自己唯一幫的人,竟然反過來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