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綺恬原本以為她和太妃沒有太多幹系,直到過年的前一天,拓跋真一大早便派人找到了她。
她不太想見這位,可轉念一想,皇宮戒備森嚴,就算她想去找哥哥,那也很難逃出暴君的眼皮子底下。
這次絕對不能麻煩南風謠,倒不如……
慈寧宮,拓跋真雖然沒有太後的身份,卻住在太後的宮殿,南勒離登基七年,她去淩雲寺七年,每年唯一一次回來的機會便是上日佳節。
往年她都是在這幾日極力討好南勒離,試圖挽回母子關系。
而今日……
她細細打量下面的小丫頭。
二八年華,風姿正茂,一身淡綠色長裘,繁重的裙擺依舊難掩玲瓏有致的身段,她頭發簡單用墨綠色簪子挽起,額頭幾縷青絲顯得更加俏皮可人。
拓跋真眯了眯眼睛,想不到她這個好兒子,竟然喜歡這種型別的姑娘,難怪之前給他找姑娘,他發了好大的火。
與此同時,溫綺恬也在打量這位太妃。
和記憶中的女人區別不大,二十年過去,拓跋真保養得很好,看起來莫約三十多歲的模樣,或許去淩雲寺多年的原因,磨平了稜角,讓她看起來更加沉穩圓滑。
拓跋真笑了笑:“溫姑娘來了,來人看座。”
在來之前這位可能已經打探好一切,姓名出身都打探好了。
果然,她不等溫綺恬說話,又繼續道:“說來,哀家和你母親也有過幾面之緣,不知她現在如何了?”
慈寧宮婢女給把椅子放到溫綺恬身邊,她坐下後流露出驚喜之色:“真的嗎?太妃娘娘竟然認識臣女母親?母親近來還好,多謝太妃關心。”
是個蠢丫頭!
太妃眼底閃過一抹不屑,換做當年,她最討厭這種天真的小丫頭,現如今還要利用這丫頭修複她和皇上母子關系,越蠢越好。
思及此處,太妃掩嘴輕笑:“你都已經入宮了,何故自稱臣女?”
入住後宮,理應稱呼為“臣妾”,這是宮中歷代而來的規矩,早就聽聞這位雖得皇上喜愛,卻一直沒有名分。
果然,“蠢”丫頭垂眸,失落道:“其實,陛下並沒有那麼喜歡我,他就是……唉~”
男人本色,他就是饞.我.身.子,不想給我名分。
太妃頓悟,她憐愛地嘆氣:“可憐的孩子,沒關系,過段時間哀家和皇上商量商量,讓他給你得個妃位,哀家所求不多,只要你們這些年輕人開開心心便知足了,只不過……”
“只不過什麼?”溫綺恬眨了眨眼睛,模樣乖巧,透著幾分天真。
太妃:“只不過哀家當初背井離鄉不容易,對皇上難免有些疏忽,以至於這孩子長大了對哀家有些冷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