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陛下總結,東西還是搶來的香。
不知過了多久,糖在口中融化,南勒離才放開她,小姑娘雙目水潤,臉頰氣得通紅,滿臉控訴,猶如一隻炸毛的貓,恨不得撓他兩下子。
“嘶~”南勒離松開她,眉宇蹙起,像是隱忍著什麼又好面子不說。
溫綺恬頓時轉移注意力,從他懷裡支撐起來,小臉上都是關切:“碰到傷口了?”
南勒離抿嘴,面部線條緊繃,卻微微揚起頭:“朕不疼。”
這人往往愛說反話,溫綺恬嚴肅起來,推他趴下。
“快趴下,先養幾天傷,不許動手動腳。”
南勒離有些不滿,但還是聽話地趴下,頭發隨著他動作鋪平,遮擋住背部,身影一定不動,倒是出乎意料地乖巧。
溫綺恬這才滿意地勾勾唇角。
接下來兩三天,他們一直在這縣城休息,南勒離連續喝了三天藥,房內就溫綺恬倆人,他也不要面子了,每次喝藥的時候都找溫綺恬要糖。
她學聰明瞭,學南勒離把糖放到藥裡,藥碗一放,遠離變態。
導致南勒離本來還算不錯的心情低到谷底,第四天就要回京城。
“傷筋動骨一百天,你這皮肉都沒長好呢吧?”
溫綺恬不贊同,伸手就要看看他的傷口,結果男人敏捷地避開,捂住衣服不讓她脫,輕嗤一聲:“朕是誰,區區小傷何足掛齒?”
“……”
拗不過他,只能慢點回京,一路上溫綺恬對他關懷備至,和小陀螺似的圍著他轉,唯一的缺點就是不給親,除非偷襲,偷襲她會炸毛,生氣半天不理他。
皇帝陛下嘗到甜頭,好像偷腥的毛頭小子,天天惦記怎麼貼貼。
經過刺客一耽擱,回到京城用了將近一個月,南勒離回京城自然不是因為朝中那些老骨頭,他有更重要的事情。
距離北拓戰敗,過去小半年,一個月前南勒離接到訊息,北拓派來使臣前來景南國拜訪,說是賠禮道歉,希望景南國既往不咎。
身為國君,南勒離自然要回來鎮場子,說來,近幾日使臣應該要到了。
馬車緩緩駛入京城,京城依舊是一派繁榮,叫賣聲遠遠不絕於耳,忽而溫綺恬耳朵動了動,叫張公公找的地方停下,然後下了馬車。
她並沒看見,下馬車的一瞬間南勒離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她卻抓到一片空氣。
南勒離怕她再次逃走,又不能真限制了她的自由。
她歡脫的性子,在一個地方根本待不住。
他雙目空寡,漆黑的眼眸宛如化開的墨,找不到焦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