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勒離卻開口:“那人的樣貌是北拓人。”
他知道?
溫綺恬驚訝:“那萬一是北拓使臣怎麼辦?你知道為什麼還打他?”
南勒離眼神一暗:“就是因為知道才留一口氣,北拓沒一個好東西,該打。”
南勒離對北拓深通惡絕。
拓跋真就是為了北拓和親的。
他體內一半北拓血脈,一半景南國血脈。
拓跋真因為他是景南國的孽種只拿他當沒有感情的工具,景南國老皇上厭惡他血脈不純,日防夜防,擔心他勾結北拓。
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選擇的餘地。
僅僅因為母妃是北拓人。
他後來當上景南國君主,自然更加厭惡北拓每日在邊關騷.擾景南國。
現在倒好,還敢唐突他的皇後。
不過這件事打那個狗男人解解氣就得了,南勒離不想把情緒帶給溫綺恬。
她本身就招人喜歡,招人喜歡不是她的錯,她越優秀越好。
現在問題就是何時能名正言順。
南勒離緊繃了半天的嘴角松動幾分,不再多想,而是把視線落在溫綺恬身上。
“車裡有衣服你換一下。”叫回宮也是擔心她著涼。
因為是在水上,擔心弄濕衣服,南勒離早有準備,在馬車裡放上衣物。
一般而言這應該是個非常表現自己的機會,但凡南勒離能多加一句“你衣服濕了別著涼”,也不會引人誤會。
以至於被當成了流氓,溫綺恬杏眸瞪圓,猶如一隻炸毛的貓,反手給他一爪子。
南勒離黑臉軟了,回宮下馬車扶住馬車的時候,張公公的表情越發一言難盡。
第二日這一早,南勒離下朝用完早膳過後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兒,不過他並沒當回事兒,直到晚上的時候他渾身難受,熱烘烘的,好像身上有數不清的暖.流亂竄,他黑著臉坐起來。
“張德福,宣太醫。”
大晚上的,南離殿折騰點什麼東西隔壁全能發覺,一聽南勒離宣太醫,溫綺恬帶著白芷前去看望。
跨過熟悉的龍寢,溫綺恬一眼就看見眾太醫圍繞著的南勒離。
看這陣仗,溫綺恬嚇了一跳。
反派不會得了絕症吧?
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?
系統也覺得奇怪,但它還是安慰宿主:“宿主您放心,沒到大結局,反派好沒事兒。”
像是對應系統的話,那邊太醫松一口氣:“是陛下最近補得太多了,陛下體力旺盛,用不著補那麼多藥,反而會讓您夜不能寐,産生非正常反應,等會稍微舒緩一次遍好了,今後要注意飲食清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