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拓跋真看來,他們北拓的公主應該和她一樣端莊秀麗,典雅高傲,而不是喧賓奪主的狐媚子。
當年嫁到景南國,拓跋真的性子沒少在這型別的女人身上吃過虧,這輩子最厭惡蠱惑男人心智的妖豔賤.貨。
所以,不論拓跋蓉說什麼,她都不太熱絡。
直到拓跋蓉不經意道:“昨夜晚宴,蓉蓉看見陛下身邊有一名女子,可是皇上心上人?”
提到溫綺恬,太後態度上來了,她眉眼一戾:“莫要提那賤人,竟然連本宮都敢算計,別看她表面上單純,實際上就是一個小狐貍精,她最好別落在哀家手裡,不然看哀家不扒了她的皮!”
拓跋真在後宮活了那麼久,不承想栽在一個小丫頭手裡,她如何能不氣?
她是想留在皇宮,和南勒離恢複母子關系,卻不想弄巧成拙,她不僅惹怒南勒離,還被囚禁在皇宮,她鬥了大半輩子,和入冷宮有什麼區別?
見她這副模樣,拓跋蓉眼波流轉,嬌笑道:“那,皇上對她如何?”
拓跋真:“自然是百般疼愛,北拓此次派你前來聯姻?”
“正是。”拓跋蓉纖纖玉手隔著面紗撫了撫臉頰,勾起唇角:“知己知彼百戰百勝,這後宮的陣仗,還是要仰仗皇姑了,不如皇姑幫我引薦一下?”
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被溫綺恬擺了一道,拓跋真咽不下去這口氣,就算看拓跋蓉再不順眼,態度也好上幾分。
“廉嬤嬤,你帶她去吧。”
廉嬤嬤是太妃身邊的老人,皇宮裡的奴才一般都會給她幾分面子,太妃出不去,自然要由廉嬤嬤去。
結果,人還沒進去南離殿,就被攔在外面,廉嬤嬤厲聲喊:“你們這些狗奴才竟然敢攔我,是不把太妃放在眼裡嗎?”
守在門口的是一個清秀的太監,小摺子一板一眼:“回嬤嬤。這裡是陛下寢宮,陛下吩咐,閑雜人等禁止入內。”
廉嬤嬤被氣得夠嗆,插著老腰想和他理論,卻被拓跋蓉阻攔。
“這位公公,請問殿裡可是有一位溫姑娘?”
小摺子不說話,其他太監也是。
能在皇上寢宮辦事,自然守口如瓶,更何況張公公吩咐了,溫姑娘一切都要十分警惕,皇上不在的時候,別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嬤嬤,就算太妃親自來也不能放進去。
至於美人?
不好意思,他沒根,沒能力享受。
拓跋蓉不介意他的態度,而是道:“小公公,你幫我傳個話,就想見溫姑娘,她一定會見我的。”
她哪來的自信?
小摺子不置可否,油鹽不進。
一旁的小太監定力不如他,有些擔憂道:“摺子,要不還是告訴一下溫姑娘吧?”
拓跋蓉繼續道:“這裡都是皇上的人,難不成我還能吃你們溫姑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