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開口之際,又是一道破空之聲,南勒離眼眸一閃,快速喊了一聲:“小心!”
他快速向前一撲,把溫綺恬壓在馬背上,溫綺恬被他撞得頭暈眼花,背後溫熱一片,鼻尖滿是血腥味,她一動不敢動,聲音顫抖:“南勒離?”
溫綺恬往日裝模作樣叫他陛下,心裡叫狗皇帝,這是她第一次當著他的面,叫他大名。
“我在。”他也沒自稱朕。
“ 陛下!”
黑馬意識到出事緩慢地停下,陸陸續續有人冒出來,溫綺恬恍若未聞,因為,南勒離攥住她腰的手,落下了。
…
山腳下行宮,侍衛肉眼可見地增多,禁軍駐守,所有人心思都很凝重。
皇上獵場遇刺,生死未蔔,雖然他們平時對皇上殘暴的性格恨得牙癢癢,但到底是皇族唯一血脈,他若是出事,景南國必亂。
更何況旁邊有北拓的使臣虎視眈眈……
沒一會,禁軍首領衛猖面帶著一大堆人馬抓住了北拓所有人。
古大人被抓後頗為憤怒:“你們景南國皇上遇刺,憑什麼怪在我們頭上?我們這次來就帶了這幾個人,上哪去派刺客殺他?指不定是他平時殘暴不仁惹得禍端。”
衛猖眼睛都不眨一下,面無表情道:“帶走!”
拓跋棘和拓跋蓉也在其中。
皇上身受重傷,為了防止他們的小心思,不管是不是他們刺殺,都要管控起來。
南勒離現在正處於昏迷之中,他肩膀中了一箭,箭上似乎有毒,血水都是黑色的。
溫綺恬眼眶微微泛紅,低頭坐在他身邊,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澀。
從始至終,南勒離都把背部對著敵人,一路為她保駕護航。
前面遇見危險後,他又把她壓下,來不及躲避的情況下用肩膀抵擋。
平時南勒離辦事幼稚,總是脾氣暴躁,動不動就佔她便宜。
溫綺恬一直以為,男人本色。
她想,他是一國之君,想找個女人玩玩,她正好撞槍口,他脾氣不穩,和她說話,一會抹蜜,一會塗毒。
現在看來,他似乎只是……別扭 ,不會表達而已。
或許,她應該多瞭解瞭解他。
“吱?吱吱吱!”溫綺恬瞥一眼籠子裡的小松鼠,小松鼠在山林裡自由自在習慣了,突然被抓到籠子裡,已經罵半個小時了。
她丟了一把瓜子仁給它,小東西眼睛一呆,迅速扒拉到自己嘴裡,沒一會就滾成一團在籠子裡吧唧嘴。
溫綺恬還記得,南勒離把松鼠遞給她時候的模樣,好像現代小孩考試得了第一名回來找家長炫耀一樣。
偏偏,抹不開說,眼神裡面全是“快誇我,快誇我!”
“哎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