慘死的紅燒鯉魚,蒙冤的綠豆糕浮現在他腦海中,他一雙鷹眸警惕地落在盅蓋上,彷彿看見了什麼洪水野獸。
“朕不是不讓你去禦膳房了嗎?”
溫綺恬垮起小臉,不悅道:“這裡沒有禦膳房,只有小灶,還有陛下什麼意思?”
她瑰色的小嘴下撇,杏眸開始醞釀水霧,大有一副“你敢嫌棄,我就淹了你”的架勢。
南勒離:“……”
他一咬牙:“沒什麼意思,就是傷口有點疼。”
沒關系,只要她不離開他,怎樣都行,不過是一碗不明材料的粥嗎?
夢境終究是夢境,他要珍惜當下。
“肩膀痛?”溫綺恬眨了眨眼睛,“那我餵你吧?”
喂?
南勒離想也沒想就點頭了,原以為這次溫綺恬依舊做得很離譜,結果蓋子掀開,米白色粥粒顆顆飽滿粘稠,淡色的米香,裡面好像還摻了蔥花和肉末。
看起來很不錯,她還要親自喂他。
這一刻,別說挨一箭,就算射成篩子都值了。
南勒離喉結滾動了一下,溫綺恬對於自己這次做的飯很滿意,拿起勺子,頗為“體貼”地送入他薄唇中,然後男人面部肌肉一僵。
“怎麼了?”
溫綺恬奇怪:“你不是愛吃甜的嗎?這次我放兩三勺呢。”
被鹹到味覺麻痺的南勒離:“……”
他面無表情嚥下去又去淡定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,做得好,下次別做了,以後再讓她去廚房,他就不姓南!
溫綺恬不知南勒離的想法,見他吃了,又給他來一勺,還特別關切地來一句:“來,大郎,該吃藥了!”
南勒離:“……”
她叫他大郎?
忍!
南勒離硬生生炫進一盅白粥,吃完後躺在原地一動不動,舌根幾乎失去了味覺。
喂完小白鼠,小倉鼠“乖巧”地躺回去後,溫綺恬又抓了一把瓜子,走到一旁的籠子,敲了敲。
“開飯了!”
投餵完白鼠投餵松鼠,簡直人生贏家。
南勒離·小白鼠這才看見籠子裡的小東西,他十分“嫉妒”松鼠沒被荼毒,嫌棄道:“這東西你為什麼還留著?”
小松鼠一直乖乖待在籠子裡,聞到瓜子味支稜起來,雨傘狀的尾巴聳拉著,小爪子一個勁扒拉溫綺恬掌心裡的瓜子,突然聽到這話,它像是聽懂了,對著床的方向就是一陣“吱吱”。
在場的兩個人都聽不懂鼠語,但知道它罵得一定很髒,南勒離黑臉:“這玩意太吵,這只丟了,改日朕再給你獵一個聽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