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~”南勒離拋掉不應該的想法,慢吞吞挪到她身邊,別扭道:“其實沒什麼,就是最近身體不好 ,需要調理。”
溫綺恬涼涼:“我倒是覺得你身體挺棒,停都停不下來,調理什麼?想不舉可以直接噶了,見效快。”
換做以往被誇很棒,南勒離肯定翹起尾巴,然而現在他只覺得某處一涼,他惱怒:“朕就是喝藥怎麼了,朕不想要小崽子還不能喝避子湯了?嘴張朕身上,朕就愛喝。”
他好像暴怒的小火龍,噗嗤噗嗤噴火,胡亂噴一通,態度極其囂張。
某些狗,見事情不好,先學會虛張聲勢,試圖讓自己看起來理直氣壯一點。
溫綺恬視線隨著他從上到下,腦子轉了轉,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,不由得震驚:“你喝的避子湯?”
南勒離腦袋高揚,臭著家暴臉,看起來超兇。
溫綺恬沉默,拍了拍他肩膀:“行了,起來說話,蹲著做什麼,我又沒罵你。”
南勒離:“……腿軟。”
“……”
溫綺恬緩了緩,整理了一下裙擺,給他讓個位,示意他湊合湊合爬上來。
南勒離一邊起來,一邊觀察她的臉色,溫綺恬面無表情眼角有些紅,看不出到底生沒生氣,他坐上去,然後發現溫綺恬似乎沉默了很多。
他不斷瞄她,可惜眼下的角度,他只能看見她的後腦勺。
溫綺恬今日只用一根鳳凰金絲簪固定頭發,有幾縷調皮地披散在兩側,他伸手幫她捋了捋,她似有所感,拍開他的手。
其實每次溫綺恬打南勒離的力道都不重,對南勒離來說,和被小貓撓了似的,雖然他有時候看起來十分憤怒憋屈,但不得不承認,他也有點享受。
他輕咳一聲:“你別哭,我剛才不是故意兇你的。”
沉默醞釀眼淚溫綺恬:“???”
學會預判了?
她微微撇嘴:“那你說,避子湯為什麼瞞著我?”
“……”倒也不是非要瞞著,只是下意識地認為,她不會同意他喝。
南勒離抬起左手,從後面輕輕擁住她,這次溫綺恬沒打他,聽他解釋:“在我眼裡,你還小,又怕疼……將來若是懷了孩子,會辛苦十個月,甚至有可能……”
女子懷胎難産的不在少數,南勒離不想,他好不容易換回來一世,只想和她白頭到老,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機率,也不可以。
他永遠不會忘記,他在陌生世界看見的一切。
他的溫小恬躺在冰冷的病床上,猶如逐漸枯萎的花瓣,一點點凋零,呼吸漸漸停止。
她為了回來見他,放棄唯一存活的機會。
“我不想你有事。”
南勒離抱著她,下巴放在她頭頂,彷彿一個固執的孩子。
“我一輩子都聽你的,唯有這個,聽我的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