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赤見此走向前,“烏蘭這些時候你去哪了?我們尋了你好久。”
烏蘭低垂著頭,揪著頭發,支支吾吾不想回答。
魏嫣然見狀,趕緊道:“我先走了,我真的很急。”
她真的很急,她的酒樓昨天就因為烏蘭沒開張,今天再不開張,損失可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和積分啊。
烏蘭當然知道魏嫣然沒有理由留在,但小公主早就被寵壞了,哪有替別人著想的時候。“不行,你不能走。”
木赤無奈的笑笑,道:“人家救了你,讓她走吧...”
話還沒說完,腦中靈光一閃的烏蘭打斷道:“這是我買的奴隸,所以她聽我的,她不能走。”
魏嫣然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看著烏蘭,她可算是知道恩將仇報是什麼意思了。“我救了你,你說我是的奴隸?你有沒有點良心?”
烏蘭突然想到了什麼,一臉壞笑問道:“你不是我買的奴隸,那你是誰?”
魏嫣然:......
她肯定不能說她是鎮北王世子妃,契丹那樣忌憚紀時澤,若是告知她的身份,那她這輩子都別想離開契丹半步。
她斟酌了片刻,道:“我是邊城內一酒樓老闆。”
烏蘭笑顏如花,“不,你是...”
魏嫣然立刻就明白烏蘭要幹什麼,她趕緊捂住烏蘭的嘴,妥協道:“好好,你說什麼就是什麼。”
聽此,烏蘭得意一笑,像只高傲的孔雀。
木赤許久沒看到妹妹的笑臉,不自覺跟著笑了起來。片刻後卻又低下頭,借用低垂的睫羽掩住眼中的悲傷。
他繼續說起之前被烏蘭打斷的話,“我的意思是,你們一起走吧,我就當沒見過你。”
烏蘭的笑臉當即垮了下來,“阿兄,你什麼意思?”
木赤道:“你既然走了,就不要回來。”
烏蘭瞬間怒了,“你什麼意思?你當我還沒長大,當我真的不把契丹放在心上?當我只會胡鬧嗎?”
木赤難掩自己的悲傷,他嘆了口氣,“是我沒有用,連自己的妹妹都護不好。”
烏蘭背過身去,神色決絕,“不就是聯姻嗎?你告訴父汗,我向長生天起誓,這次絕對不會跑,會安分地嫁給大梁的太子。”
說罷她拉著魏嫣然進了營帳。
營帳裡,烏蘭跑到吊床上,猛地蜷成幼獸般的姿勢,用羊絨被包著自己。
魏嫣然不知道烏蘭在做什麼,但她聽得到細碎而壓抑的哭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