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蘭試圖把這些事情全都串起來,但最後發現所有的線索在她的腦子中越來越亂,直接放棄了。
她索性問道:“嫣然,我們之後怎麼辦。”
司音也一起圍上來,二人一起眨著眼期待她的回答。
這一下子搞得魏嫣然的壓力有些大,烏蘭指著她就王城,司音指著他解除子母蠱,頗有種全村就指望她一個的感覺。
“先等著吧。”
她現在也沒別的法子,只能等紀時澤的信。但按理來說飛鴿傳書很快才對,怎麼還沒有訊息。
這樣想著,宮殿外傳來腳步聲,緊接著是鐵鎖被開啟的聲音。
意識到有人來了,司音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,四周尋找能躲藏的位置。
魏嫣然拉住了他,“怕什麼?契丹還需要天機閣,而且我就是你在這的理由。”
司音也知道他身為天機閣成員,如果說是為了尋找穿越者而來,可汗也不能說些什麼。可是不躲,就意味著要正面爆發沖突。
但他看向魏嫣然的眼神,終是嘆了口氣。
既然都已經選擇把命交在她手上,那就捨命陪君子吧。
厚重的木門被開啟,清晨的陽光隨著塵土進入了陰暗的宮殿。
可汗披著狼皮製作的披風站在門前,微弱的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他原本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在看到司音的那一刻,出現了一絲松動。
魏嫣然自然地走上前,彷彿之前的不愉快不存在一般。“可汗,可是世子的信來了?”
可汗陰狠的眼神略過司音,驚得司音忍不住打了寒顫。
一旁的官員在可汗的示意下拿出了那封信。
魏嫣然笑著接過來,開啟了信封。
是她熟悉的字跡,看到這字,她的心卻忽有些酸澀。
她們認識的時間不長,分開的時間短暫,可這一刻她卻盼望著她們能早些相見。
“問吾妻安
汝夫無能,使愛妻落入他人之手,不得還家。悲痛不得歇,然此立誓,必迎汝歸。
望契丹善待吾妻,待夫妻相見之日,紀時澤願奉上所有。
鎮北王世子紀時澤絕筆。”
烏蘭是認識漢字的,所以在看到“絕筆”兩字時就皺起了眉頭。
絕筆可是指講活人生前最後寫下的東西,紀時澤一個大活人為什麼要用絕筆?
難不成意思是他也不打算活了,要用同歸於盡的姿態來威脅契丹。